那你过来看看这封密信。
嗯?
温如言顿时愣在了原地,这什么情况?
他一时有些跟不上周天子的节奏了。
周天子见他发愣,又是说道:“还站着干嘛?难道你是等着朕亲自给你送下去?”
温如言呆呆的走上前接过那封密信便看了起来,看完之后他的脸色是更加有些不对劲了。
“看完了吗?”
温如言怔怔的点头:“看完了。”
“这件事你怎么看?”周天子发问。
温如言不解的看了周天子一眼,又是低头看了一下那封密信,这才说道:“齐天子重病垂危,齐国朝堂大乱,和硕王拥兵自重把持了朝政,但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周天子摇头正色道:“你可知这和硕王是个什么人?”
温如言摇头,这一点他确实不知,眼下虽然周,楚,齐,算上匈奴四国并立,但这么多年以来,齐国并未对大周做过任何越境之事,两国虽东西相邻,但从无任何摩擦,温如言虽然对于齐国皇室知道的大概,但是他们都是一些什么人,温如言是真的不甚了解。
周天子叹气道:“这和硕王乃是齐皇的胞弟,但性子却与齐皇背道而驰,一向主战,若非多年以来齐皇死死的压制着他,怕是此人也会对我大周生出其他的心思了。不过眼下齐皇重病垂危,而这和硕王又不知为何掌握了兵权,你说他若是在齐皇死后登基上位,我大周又会处在何种境地?”
温如言神色微变,周天子的意思他自然明白,此人既然主战,若他登基上位,那处在中央的大周真的可就不妙了。
南面大楚虎视眈眈,北境匈奴又接连犯境,面对此等压力大周已经风雨飘摇,倘若这个时候西面的齐国再对大周生出觊觎之心,那大周被夹在三国之中,又当如何自处?
温如言这个时候也是正色道:“父皇,儿臣记得齐皇膝下不是有一儿一女?他的身体即便无力回天,但临死之前若是下了遗照,让他的儿子继位,那和硕王想要篡位恐怕也不会那么容易吧?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如何能让齐国百姓归心?”
周天子摇头,道:“齐皇的女儿虽年长,已十八岁了,但毕竟只是一个女儿身,有些事情她根本无力去解决,而他那唯一的皇子如今不过只有九岁,你觉得他即便继位了又能如何?现在齐国的兵权可是在和硕王手中握着了,即便他不篡位,那齐国的朝政不也一样是他的一言堂?”
“那您这是何意?”温如言不解。
周天子想了想,便说道:“朕需要有人能去齐国一趟,不管用何种手段,只要瓦解了和硕王手中的兵权那一切就好说了,实在不行的情况下,朕希望和硕王跟着齐皇一起下去。”
温如言顿时大惊!
周天子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哪里还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这是想让我去齐国?
他是真的不想去,倒不是怕遇到危险,以他的武功,天下虽大但又有哪里去不得?
只是此行路途遥远,他也实在舍不得府中的温柔乡。
“父皇,您这是?”
“你可愿走一趟齐国?”周天子也是明说了。
果然!
温如言心中也是一阵无奈。
周天子微笑着看着他,也不再说话了。
其实在他接到那封密信之后,脸上的愁容许久都未曾消散,直至温如言突然觐见,他的心中才有了主意。
说实话,齐国的事必须着手处理一番,但此事绝非易事,寻常人也根本没有这个本事,若说大周有人能做成这件事,那除了温如言周天子也再想不到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