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宛儿的脸色唰的一声便的惨白无比,听到这个消息她的心就好像被人死死的揪起来了一般,疼的要命,她当时就一个踉跄,幸亏小童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扶住了她。
要说以前有人这么跟宁宛儿说,她定会以为对方在胡说八道,观察天象?这不过是那些江湖术士用来坑蒙拐骗的手段罢了。
可经过这段时间跟张若尘的相处,宁宛儿才发现原来这世上当真有人犹如那陆地神仙一般,但凡张若尘开口说出来的话定然会成为事实。
虽然这听起来有些天方夜谭,但宁宛儿自己身亲经历了多次之后又怎么可能不相信!
现如今从他口中又得知温如言即将身死的消息宁宛儿又如何还能安定的下来?
她当时转身就想冲进正中间的那间屋子里问个明白,可是还未等她转过身来便突然听到了一声浓郁的叹息声。
她跟小童扭头一看,只见张若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之间的站在了他们的背后。
只见他穿着一身古朴的道袍,长发随意的披在身后,手中握着一根干净无瑕的拂尘,赤脚站在地上。第一眼看过去,就好像一个出尘的仙人站在那里一般,而再看第二眼,却发现他浑身上下却又好似带着几分洒脱不羁的气质,着实令人矛盾。
他目光深邃的看着宁宛儿,脸上好像也带着几丝惋惜之情。
一见到他小童的脸色顿时一白,他虽然猜到师父可能想通过他的嘴巴告知宁宛儿山下的事情,但这毕竟只是猜测不是吗?万一他要是猜错了,还不知道被自己这无良的师父给整成什么样子呢。
他当时就磕磕绊绊的解释道:“师父,这真不是弟子有意偷听的。”
张若尘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而是又看向了宁宛儿。
宁宛儿上前一步问道:“师父,小童刚才说的可都是事实?”
张若尘平静的点了点头。
宁宛儿顿时双目无神,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温如言的本事跟我哥哥不相上下,而且他的武功还那么厉害,他就算赢不了但也不可能轻易的死在我哥哥手中,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张若尘叹气道:“慕惜秋乃是注定的天命之子,前半生虽坎坷难行,但后半生却会一帆风顺,而那温如言的来历虽然为师至今都没有搞清楚,但天命之子却只有一个,不论他智谋如何妖孽,天赋又如何过人,但也会在该败的时候一败涂地的,不出意外的话,那川蜀便是温如言的埋骨之地了。”
宁宛儿当时便跪倒在了张若尘面前,眼泪不自觉的已经流了下来,她什么话都没说,并没有哀求张若尘给她一个解救之法。
但是她不求,就这么一哭也让张若尘有些受不了了,别看他现如今已经不知道活了多少岁了,但宁宛儿确实他收过的唯一的一位女弟子。
只听见他再次叹了一口气,道:“天道五十,大衍四九,凡事都没有绝对,而且温如言的来历诡异,或许尚有一线生机也不是不可能的。”
听他这么说宁宛儿顿时抬起了头,而一旁的小童却结结巴巴的问道:“师父,温如言的来历如何诡异了?他不是大周先皇与当今太后所生吗?这一点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他怎么就来历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