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夏千语的一句’大孩子’,让唐宁只觉得一阵窘迫,甚至没有留意到她眼底异于平常的光彩--有些灵动,带着温柔。
“你左耳后面是不是有一道疤痕?”夏千语突然问道。
“我?”唐宁的脸色不禁猛然一变,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摸耳后,那道自他记事起就有的疤痕。
“所以,无论你多讨厌我,相信我就好。”夏千语帅气的转身,踩着惯有的节奏往外走去。
晚8点的时间,办公室里的同事只剩下了一半不到的人,夏千语高跟鞋熟悉的节奏在略显空荡的办公室响起,就象时钟上的发条一样,重复的声音、单一的节奏、让每个人的神经都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
转身之后,她仍是那个让人害怕的女魔头,她则才在他面前那一闪而过的狡黠与轻俏,似只是他的错觉。
“她怎么知道的?”
“是父亲告诉她的吗?”
“我小时候见过她?”
“可是以自己的记忆力,若见过,就不可能忘记……”
唐宁的手放在耳后的疤痕上,心里只觉得莫明的轻松--他从来没有喜欢过这个时刻给人压力让人紧张的女人,甚至是厌恶的,但从内心里仍希望她是值得信任的。
这想法很矛盾,却真实。
强势如她,在他初遇事故之时便扮演着强迫他成长的角色,就如那些希望孩子快快长大的父母一样,强制打压,却从不放弃。
被父亲保护了二十四年的他,虽然讨厌她,却又那么轻易的感知到她的用心,就算在听到林柏文无意中透露出来的质疑时,也是难过的情绪大过了愤怒。
他想,在不知不觉中,他对她真的有些依赖了。
“我也不知道,唐老怎么会这么信任我,相信我这个连婚都没结的人,能照顾好你这么个大孩子。”
夏千语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在他的眼前一晃而过,他的耳根不由自主的又红了--果然在商圈呆久了脸皮不是一般的厚,不过比自己大一岁不到,居然好意思说自己的大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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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奕大哥。”唐宁与苏蔓一起到宁达旁边的咖啡厅时,肖奕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边等他边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