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奕唐’放出了公司资金链断裂的消息,在这种情况下,你父亲已经别无选择;他若有选择,这个案子我不会接;他已无选择,我不接,他就是死路一条--所以其实是你父亲利用旧事逼我接下宁达。”
夏千语看着唐宁在身边坐下,继续说道:“后来的事情,就是正常的协议流程,为了资金能快速到位,我将合作考察期从一个月缩短到一周,收购的尽职调查报告也并不完整。这就是我与你父亲合作的全部过程。”
“至于你父亲为什么要自杀,你回国那天我们见面的时候,我已经说过了,还需要我重复吗?”
“不需要!”想起夏千语当时冷漠嚣张的样子,唐宁的声音不自觉的大了起来:“既然你是我父亲的故人,说话怎么如此刻薄!”
“我只说事实,刻薄也好、温情也罢,事实无可更改。”夏千语淡淡说道。
“你查过’奕唐’吗?他们只做了曝光’宁达’的财务状况这一条?后期的客户逼款、银行逼贷、工人闹事,他们没有参与?”唐宁瞪了她一眼,又继续问道,混然不觉得自己适才刚骂过夏千语刻薄的话,就那么自然的,在她面前越来越任性、越来越真实。
“你……”夏千语抬眼看他,第一次有了无言以对的感觉--这一点象自己?
风格象是对了,只是智商似乎并不在线。
“奕唐的目的是压低收购价格,所以在’宁达’与carlyle签定合同之后,他们所有的行为都没有生产力,他们为什么会去做?”夏千语吐了口气,按捺着不耐的情绪,看着唐宁说道。
“如果以后与’奕唐’有合作的机会,你考虑吗?”唐宁无她的不耐,沉声问道。
“当然考虑。”夏千语起身走到巴台的冰箱,拿了瓶旷泉水,边喝边往外走。
“不许!”唐宁大声说道。
“不……许?”夏千语刚喝下的水,一下子全喷了出来。
“我……”唐宁看着她,脸上虽然尴尬,却仍坚持说道:“我的意思是,这种商德有问题的公司,怎么能合作。”
“唐宁你给我记住:在商言商,任何时候不要让个人情绪影响项目取舍与进展;商德问题之所以是问题,是因为他会以低劣的商德损害合作伙伴的利益。只要控制住这一点,合作完全不是问题,ok?”
夏千语伸手拭掉下巴上的水,看了看手中的水瓶,不禁暗自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