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场?”肖奕放下哑铃,再看向唐宁的时候,眼睛不禁微微眯了起来。
“玩一场,一会儿有事和你说。”唐宁转身,与旁边的教练打了招呼后,直接走进了旁边的拳击室。
“什么事?”肖奕跟着进去,边套上手套边问道。
“你换掉’鑫盛’的原因是什么?”唐宁戴好手套,一脸阴沉的看着他。
“为什么这么问?”肖奕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眼看向唐宁。
“因为我想知道原因。”唐宁大声说道。
离开办公室那套正装束缚的唐宁,情绪终于出离了愤怒,在肖奕面前又变成那个简单、直接的小男孩,将被兄长背叛的愤怒、被信任的人当傻瓜的难过,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出来。
“原因就是我想真正掌控宁达。”肖奕淡淡说道。
“那200万怎么解释?”唐宁嘶声吼道。
肖奕的眼皮不由得猛然一跳,看着唐宁愤怒得象个孩子的脸,沉默半晌,沉声说道:“那200万就如病人送给医生的红包一样,其实并没有什么用,但他们不送不放心。”
“我爸对你还不够信任吗?给你的权限还不够大吗?什么叫真正掌控宁达?”唐宁说着,一拳便打过去。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没有权利欲的员工不是好员工;从小生活在温室里的你,到底懂得些什么!”肖奕侧身避开,反手一个勾拳回了过去。
“我不懂,和你做错事有什么关系?”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若是错,夏千语何必用我到现在?”
两人开始还你一句我一句,你一拳我一拳;到后来,两人都不再说话,只是拳下的力度都不自觉的加大了起来,汗水的流淌模糊了他们曾经的关系、每挨一拳的痛激发出男人好斗的天性。
一拳比一拳更重的打出去,两个人谁也没有讨了便宜去。
标准的搏击拳法,所以没有人发现他们都拼了全力在攻击对方。即便两人的脸上都挂上了青淤,隔着玻璃门,教练也没看出异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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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职业套装的夏千语,拎着公文包站在搏击室外,看着已经失去思考能力的两个人,沉暗的眸色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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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宁刚躲过一拳,转身之间看到玻璃房外的夏千语,不禁愣在了原地。
“还来不来--”肖奕低吼着,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
“不来了。”唐宁伸和擦去嘴角的血丝,松开手套扔在地上后,大步往外走去--笔直的背影大步向前、汗水滴滴落在地,走过的地方温了一路;这样的唐宁,即便浑身是伤,仍是帅得天崩地裂。
唐宁定定的站在夏千语的面前,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对她说什么。
“发泄完了?”夏千语仰头看着他。
“完了。”唐宁嘶哑着声音应道。
“哈黎给我邮件,说施工队的退场进度已经发给你了,但是你没有回复。”夏千语伸手将手中的公文包递给他。
“sorry,我没有安排好工作。”唐宁接过公文包,低声说道。
“去我办公室?”夏千语破天荒的没有责备他,只是面无表情的安排他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