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语将头靠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睛假寐的样子,倒让傅老大不好逼她再喝,当然,他也没打算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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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千语本是假寐,却在酒精与困乏的双重压力下,竟慢慢真的睡去,只觉耳边隐约传来傅老大豪爽利落的声音,还有唐宁温润清雅的声音。
朦朦胧胧中,竟以为这两个是好朋友了,原本的担心也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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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喝?”傅老大看着已经唇色发白的唐宁,大笑着问道。
“傅老大,你为什么喜欢喝酒?其实我觉得酒一点儿也不好喝。”唐宁趴在桌上,看着傅老大问道。
“因为酒能让人现形、酒又能让人忘忧,你说酒是不是个好东西!”傅老大敛眸着杯中红玛瑙的色泽,眼底也似浮现一片血色,看起来比清醒时更凶狠几分。
“为什么喜欢让别人现形?对于幸福的人,他们不过是张狂大笑而已,有什么好看的;对于不幸的人,每一次想起过往都是一次伤害,他们痛,你就乐了吗?你何苦。”唐宁举杯与他轻碰了一下后,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声音却比清醒时更要温柔几分。
“再说忘忧,你能天天醉着不清醒吗?要用酒精来忘忧,是弱者的作为,我又觉得你不需要。”唐宁给自己倒了一杯后,继续说道:“所以你其实没有理由喜欢喝酒啊?”
“你觉得我是强者?”傅老大抬头看着他。
“恩,强者。”唐宁点头:“我在英国的时候,也接触过黑帮,感觉……还可以。”
“哦?臭小子,你拿着你爸的钱不好好儿读书,去道上玩儿?”看着这个温软单纯的小公子,在说起英国那段意外经历时,眼睛里竟有种兴奋之意,傅老大不禁直乐--原来所有的好孩子,都会有一段时间迷恋力量的感觉。
“不是,是意外。”唐宁微微笑了笑,看着傅老大说道:“所以傅老大,以后别让夏千语喝酒了,她不是快乐的人,你何苦一次一次让她想起过去的不快乐。”
“哦?”傅老大的眸光微转,转动着杯中的酒,沉默半晌后,冷冷说道:“这是我做生的意规矩,对谁都一样。”
“今天就到这里,你们走吧。”傅老大仰头再饮一杯后,扔下手中的酒杯,长身而起,不再理会夏千语与唐宁。
“规矩?”唐宁看着被傅老大摔碎在地面的酒杯,呐呐自语着:“规矩应该是让事情得以顺利进展的工具,为什么是喝酒?果然读书少,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