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算是没有结果,洛长书也不在意,他本不苦求结果,此刻南宫照初能真心喜欢他,愿意真心为他付出,他就很高兴了,人生如旅途,总是会有人来来去去的,能同行一路,就已经是莫大的荣幸。
真心的来者,他欢迎,缘尽的离者,他祝福。
人与人之间,本就很难相伴到永远,何苦强求?
飞跃在悬崖峭壁间的南宫照初,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道之玄妙,如是不可名。
她不知道修仙修道有什么区别,只是第一次感受到这么痛快,痛快得让她想起了《逍遥游》——夫列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后反。(PS:列子乘风而行,飘然自得,驾轻就熟,十五天以后返回。)
顺着“道”,身侧罡风成了和煦的柔风,落脚处像是被人故意设置好的,正正好够下脚,这一回程顺利得不可思议,比游玩还来得悠闲。
南宫照初觉得,她现在就是《逍遥游》中的列子,凭虚御风而行!痛快极了!
“啪——”南宫照初不知不觉间就越过了悬崖,平平安安地过来了,她已经记下了路途并做下标记,下次还能再来玩一回!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趁着现在还能看见“道”,南宫照初又继续尝试各种“道”路,看着乱七八糟不成章法的“道”,但是“道”指明的路,都是最安全最快捷的,其中玄妙,无可名状。
“真是太有意思了!”渐渐看不见“道”的南宫照初,意犹未尽地回到自己的院子,“这么说来,洛长书施展的其实根本不是什么身法,而是顺‘道’而为而已。”
南宫照初看到自己眼睑上干涸的血迹,猜测这就是她能暂时看到“道”的缘故,打来水洗去血迹。
殊不知,南宫照初轻易飞跃悬崖的一幕,被有心人看在眼里。
因为有了轻松的“道”路,南宫照初是恨不得日日都来崖窟一趟。
“……我说,你未免来得太频繁了吧?”洛长书抽抽嘴角。
“女子总是希望日日看到心上人的嘛。”南宫照初嗔怪道,撇了洛长书一眼,似乎在暗骂洛长书不解风情。
“难道不是飞跃悬崖很刺激、很好玩吗?你也真的是够大胆的,也不怕一不小心摔着了。”洛长书摇摇头。
被拆穿的南宫照初给洛长书那钢铁直的话语气着了,气得一粉拳砸在洛长书的左臂。
“嘶——”被砸中伤处的洛长书倒吸一口冷气。
“怎、怎么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南宫照初急的。
“没什么,不是你的错,之前执法长老打折了我的左臂,我好好正过骨治过伤,但到底是伤筋动骨一百天罢了。”洛长书淡然地道,就算有功德金丝治疗,折了的骨头也不能这么快好,这不合常理。
“哦……”南宫照初还是有些自责。
“好了,”洛长书摸摸南宫照初的发顶,“别哭丧着脸,看到自己的心上人应该开心才是。”
“自恋!”南宫照初翻了白眼,“谁要看到你就高兴?!”
南宫照初喜欢洛长书还有一个原因的,就是她发现无论她是个什么样,洛长书都能接受和包容,他不在乎她不是她表现出的样子,而且,乍一听以为他不会说情话,但是其实他把他的关心和爱护都藏在话里,还藏得挺深。
“洛长书……”南宫照初突然双手支着脑袋,直直地看着洛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