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尘西问道,“怎么了?”
顾鸩委委屈屈的道,“我自己家的大白菜自己还没拱过呢!就让那个白毛先碰着了!”
顾尘西难得在顾鸩面前有别的表情,笑着道,“你可不是猪,你是斑马。”
顾先生崛起的嘴这下都可以挂个油桶了,心里默默再给那位白毛扎小人,这都乱比喻什么啊!
“你真的觉得我是个‘斑马’啊?”
顾尘西从车后包里拿出了毛线,正在起线,点点头,“顾先生您的大名威震黑白两道,亦正亦邪,谁人不晓?”
顾鸩根据十八年对顾尘西的了解和判断,她应该也是混过的,道上的规矩她门清。
顾鸩今日看她心情还不错,装作不经意的问道,“那你觉得是正还是邪?”
顾尘西听出话中之意,但面容依旧,没有丝毫的感情外露,“正邪无伤大雅,我喜俗的。”
顾鸩唇角上挑,面露笑意,原来他们真的是一路人,她与自己一样的唯利是图。
“不如顾姑娘仔细聊聊,关于你的故事?毕竟你对爸爸我知根知底,可爸爸接触到的一直都是这样的你。”
顾尘西绕是千山万水面色沉稳,可唯独在‘爸爸’这两个字上,瞬间抬头,凝望着顾鸩。
“顾先生既然想听故事,总该称呼叫对,我比您也就大个三四百岁的样子,您就叫我,阿姨吧。”
这还算是顾尘西值得骄傲的事,沉睡了三四百年的岁月。
顾鸩不亏是深爱顾姑娘的男人,眉头都没有皱,语气都没有丝毫的停顿和犹豫,“顾阿姨,您好啊。”
顾尘西答应道,“嗯,顾鸩真乖,阿姨给你糖吃。”说着还正从刚才套毛线的包里掏出了个棒棒糖。
顾鸩一笑,窗外夜色皆为陪衬,深邃的五官,从侧脸看去精致的棱角,可说出的话总是那么的不尽人意,“我要阿姨喂嘛!”
顾尘西此时倒是不闲肉麻了,扯开包装袋,就塞进了顾鸩嘴里,还说道,“阿姨告诉你啊,吃完的棒棒不要乱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