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陶掌柜来说,遭小偷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尤其当时陆君行过世,家里只有陆夫人一个人,被一些毛贼惦记上很正常。
“恩,我只听陆夫人提过,她没说具体丢了什么。”陶掌柜点头。
何青未想陈年旧案最难查,尤其是这个时代,什么都不剩下了。
两个人把陆君行留下的东西仔仔细细的看了一边,何青未对陆君行这个人也有了点了解。
用何青未的定义,陆君行是一个很务实的理科生,人踏实又耿直,这样一个人和书院那些一心只想走仕途的人格格不入很正常。
从陶掌柜家出来,刚好遇到在门外挂伞的喜儿,喜儿看到他们笑着给他们打招呼。
何青未一个机灵:“喜儿,你们家是一直住在这里吗?”
“是啊。我就在这里出生的。”朱喜儿点头。
“你认识陆君行吗?”
“君行哥哥?” 朱喜儿的脸上的笑意慢慢的收了起来,带着伤心。
“恩。”何青未想陆君行和朱喜儿是从小认识的,陆君行的事她肯定也很伤心“我问一些他以前的事。”
“那你们问我爹吧,我那个时候小。”朱喜儿带着他们进门。
朱下雨的身体比之前更好了一些,看到何青未他们来慌忙搬凳子出来。
“朱大叔,我们想问一些陆君行的事。”何青未直接问。
“他不是被火烧死了吗?”朱下雨有些意外。
“恩,我们就想问问在他出事之前,有什么异常?”何青未看着朱下雨。
“异常?”朱下雨努力的想了起来“出事前一段时间,他突然变的很大方,每天把他娘没卖完的白切肉和下水都分给街坊邻居,我就给他做了一个背书的箱笼,还想着等他进京了能用上,你们等会儿。”他说着起身进屋了。
没过多长时间朱下雨搬了一个箱笼出来,做的非常精细。
“我还想着他从书院回来就给他,结果……哎。”朱下雨摸着箱笼“后来君行不在了,我也没敢送去,省的他娘看到伤心,就给喜儿用了。”
“我听陶掌柜说陆君行出事之后,陶家遭过小偷?”何青未问到。
“恩,还不止一次,一条街的狗都在叫,有人说是君行偷了别人的银子,不然怎么突然大方起来了, 可是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肯定不会做那种事情。”朱下雨很确定的说。
“我知道了,谢谢朱大叔。”何青未站起来。
“你们问这些事干嘛?” 朱下雨好奇。
“因为当年我相公也差点儿被烧死。” 何青未确定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出了朱家,何青未和宁无涯想去衙门看看卷宗,出门就看到一群孩子围着陶家铺子丢东西。
“哼,一个臭卖猪肉的,还想去学堂,跟着你爹继续卖猪肉吧。” 陈吉说着拿石头砸陶韬。
“对,砸死他,砸死他。” 一边的穿着锦衣的孩子跟着起哄。
……
周围的人都避开了,陈吉是陈家的宝贝疙瘩,陈吉他娘是个母老虎,谁都不想得罪他们家。
何青未拉着宁无涯走了过去,那些孩子也不管直接,继续砸。
“哎呀,相公,他们欺负我。”何青未被砸了一下。
宁无涯一愣骨头都酥了,他娘子只是在撒娇?
“兔崽子,敢欺负我娘子。” 宁无涯弯腰捡起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