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因为新郎新娘都是极其善于规划的学霸的缘故,二人的婚礼进程顺利得没有半点变故。
“啊,好累啊~~~”傅珊珊没来得及更换起居服便跳上了婚床,结果一秒后陈逸就听到了来自新婚妻子的惊呼,“啊啊啊啊啊啊,痛死我了!”
“怎么了?怎么了?”尽管亲友不多,可数量也足以把本就不胜酒力的新郎灌醉,可哪怕他此刻头再痛再晕眩,老婆的惊雷般的呐喊也能瞬间将他所剩无几的理智唤醒。
陈逸踉踉跄跄跑到床边坐下关切的问:“老婆,怎么了?”
傅珊珊撩开被子一脸无语:“你自己看!!!”
陈逸循着傅珊珊挑起被子的手的方向望去,看到床单上满满的花生、红枣、桂圆和瓜子等等寓意着对未来充满定向期望的喜物……
“额……这是谁放的,我真不知情啊老婆~”陈逸无辜地看着傅珊珊,双眼因为疲惫而熬得通红。
“我觉得肯定是我妈!!!阿姨肯定不会这么做!”傅珊珊恨得牙痒痒,“现在太晚了,明儿一早起来我就打电话去讨伐我妈去!”
“都收改口费,也敬婆婆茶了,怎么还叫阿姨……”陈逸幽怨地碎碎念着。
“啊……抱歉,我,我一时还没习惯,没有恶意的。”傅珊珊羞愧地低下头,语气也轻柔了不少。
“知道,哈哈,好啦好啦,赶紧收拾一下睡了,我真的好困~不过,我妈那儿也就算了,怎么到我这儿,也不见你改口???”陈逸借着酒劲儿壮胆向傅珊珊提要求。
“咳咳,你还不赶紧去洗澡。”傅珊珊脸上的颜色又肉眼可见的深了几个度。
“叫我一声,就一声我就去。”陈逸一把搂过傅珊珊,轻轻摇晃着撒娇。
“叫什么?哎呀,你身上全是酒气,丑死了~”傅珊珊捏着鼻子把人往后推。
“你说呢,老婆~”陈逸好似狗皮膏药般牢牢黏住傅珊珊不愿撒手。
“陈逸,咱有话洗完澡再说行吗?”傅珊珊顾左右而言其他。
“洗完澡还说什么话……”陈逸这回思路清晰得哪像喝醉酒的样子。
“……”傅珊珊无语,可的确也无法反驳。
“赶紧的,今夜虚度良辰是犯罪!”陈逸笑着用手拨弄傅珊珊的耳垂,弄得她竟然几度有些失神。
“老公~”傅珊珊抿着嘴从齿缝间快速挤出了两个字,“好了,你去吧~”
“???”陈逸很显然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
作为声音的源头,傅珊珊知道陈逸并非假装,可她抵死不肯再重复一遍了,“你耳背能怨谁,赶紧去洗澡吧!”
“……”陈逸无可奈何地作势掐了掐傅珊珊的双颊,但他又哪里舍得真的使劲儿,他的抗议总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陈逸耷拉着肩膀,失落地拿起鲜红的睡衣朝着洗手间走,就当他拉开门把手准备走进去的那一瞬间,身后的傅珊珊再次发出了声音:“你当心点儿,别滑摔了……老公~咳咳~”
陈逸惊喜地转过头看着傅珊珊,正欲开口,被傅珊珊大声及时制止住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请你闭嘴吧,别说话了,算我求你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老婆实在是太可爱了,就连这别扭劲儿我都爱得无法自拔,怎么办!”陈逸倒是听话,没停下脚步继续朝着洗手间移动,可嘴上还是不甘心接了一茬。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闭嘴!”傅珊珊羞愤地用鲜红的喜被盖住自己的头……
两位新人各自整理完毕后,例行的亲密肢体会晤自然是进行的如火如荼。
婚宴当天,喝多得又哪里只有新郎与新娘。
“你没事吧?”仪式结束后,梅瑰搀扶着无法直线行走的李文知。
“我没事。”李文知笑着回应,嘴里全是酒气。
“我打车送你回去吧,你这样子我不放心。”李文知并没让梅瑰太费劲,尽管他确实喝了不少,却依旧强撑着自己,没忍心把重心偏向梅瑰瘦弱的身躯。
“不用,我只是累了,回家洗个澡睡一觉就没事了,你去叫车吧,我先送你再让师傅捎我回去。”李文知依旧笑得淡定,若不是因为他自上而下无法藏匿的酒气,还真看不出他已经喝多的痕迹。
“你今天就别跟我争论了,我送你。”梅瑰不容分说严厉地看着他,眼神坚定。
“行,那就听你的。”李文知只是笑,这下真就不再辩驳下去了。
酒店门口的出租车倒是不稀缺,两人仅仅等候了两三分钟便顺利打上了车。
“累了就闭眼靠在我肩膀上歇会儿,到了我叫你。”梅瑰将后座的车窗摇下一小截儿缝隙,车内的空气瞬间清新了些许。
“嗯。”李文知倒也不客气,乖巧地侧靠过去,闭上了眼睛。
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在车后座依偎在一起,直到抵达李文知家楼下的时候,已经二十分钟过去。
“文知,到了。”梅瑰轻轻推攘了一下李文知,见对方没有动静就又喊了一声,“文知?”
“嗯,我听到了。”李文知缓缓睁开满是红血丝的眼睛,“到了呀?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