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清晨,最适合赖床。
可故里今日却是一大早就醒了,她缓缓睁开眼,看到的便是烈长安放大的俊脸。
故里眨巴着眼睛,瞧见烈长安支着下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墨色的眼眸如璀璨的星河将她情不自禁吸进了漩涡。
故里莫名心酸又难受,离别在即,知道他其实昨晚定是也没睡踏实,早早就醒了,然后就这样认真地盯着她看,像是要将接下来看不到她的日子都补回来。
故里抬起手臂搂住他的脖子,忍不住将脸颊蹭着他胡子微微扎人的下巴。
烈长安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昨晚累不累,睡得好吗?”
故里耳根发热,像两片榴花瓣突然飞贴到她的腮上似的,她两颊排红了,然后轻轻摇头。
烈长安低低笑了起来,“那不累,就再来一次?”
故里明明回答的是后半个问题,谁知他直接误以为另一种意思,顿时觉得自己又上了他的当,又羞又气地捶打着他的胸膛,烈长安发出沉沉的闷笑,俯身已经吻了下去。
红鸾账内翻飞浪,鸳鸯交颈同戏水,恰恰莺鸣,低低气喘,好一片春浓满室,羞煞外面本准备进屋伺候起床洗漱的茉莉。
待故里再次醒来,已是日睡三竿,这次累到极致,倒是真睡了个踏实。
故里在茉莉伺候下洗漱更衣,梳妆打扮完,就开始动手帮烈长安收拾行李。
明天一大早,他就要启程率军出征去边关了。
故里事无巨细给他收拾好,从换洗的衣服到鞋袜,每件都叠得妥当整齐放进箱子里,还有一些瓶瓶罐罐常用的药,虽然知道会有随行的军医,但她还是给他备在身边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