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长安也一眼就看到了故里。
她站在府门口的台阶上,身着一件象牙白拽地长裙,外罩一件镶金银丝绣五彩樱花的席地宫纱,秀发挽如半朵菊花,额间仔细贴了桃花花钿,更加显得面色如春,樱唇凤眼,鬓发如云。两边各簪了两只支掐金丝镂空孔雀簪,每只孔雀嘴下又衔了一串黑珍珠,既贵气又不张扬。
她依旧那么美,不过一眼,就能让他移不开视线。
两百个日日夜夜,他在边关的战场上经常会想她到心疾都快犯了,翻来覆去,彻夜难眠,只能揣着那荷包和宣纸缓解噬骨的思念。
烈长安终于知道原来牵挂一个人是怎样的感觉。
他受不了这种的分离与煎熬,他迫切的想结束战争,早点回去,将她拥入怀里,再也不分开。
他不是犹豫不决的人,知晓骄兵必败的道理,所以当下就以身涉险,诱敌深入,再放出‘烟雾弹’,乘胜追击,就对方杀得寸草不生,全军覆没,心服口服。
因为有这样杀伐果断,睿智冷静,他再次带着满身的荣誉和胜利归来。
烈长安的视线不曾离开过那个窈窕曼妙的人儿,他们隔着人山人海相望,诉说着无声的思念。
直到战马走到府门口,烈长安依旧没有挪开视线,径直一跃而下,大步向前,将故里紧紧抱在了怀中。
直到真切感受到怀里人儿传来的幽香,彼此身体相贴真实的温度,烈长安这才确定自己终于不再是做梦,他总算是回到她的身边了。
“夫君……”
故里鼻子发酸,埋在他怀中汲取着他一如往常干净而清冽的皂角香,情不自禁伸手紧紧抱住他,好怕自己一松手,他又不见了。
这是第一次故里称他夫君,更是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
烈长安满心欢喜,只将她紧紧抱住,像是要揉进骨子里。
“想我了没有?”
他低声凑近她耳畔问道。
故里埋在他怀中,耳根发烫,轻轻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