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烈长安还在竹楼里处理公务。
裴松瞧见老大皱起可以夹死一只苍蝇的眉头,想起刚才晚膳时分茉莉跟他交代的,试探性地说道,“老大,您还不回屋吗?”
烈长安没反应,头也不抬继续盯着手里的折子看。
“……”
裴松不放弃,再次壮起胆子说道,“您今日都没回屋子里看夫人,也没回屋用晚膳,您就不怕夫人生气?”
这话终于有反应了,可烈长安却是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薄唇紧抿,冷声说道,“她生气关我什么事?”
哟!出息了!
裴松还在暗自感叹老大终于有所觉悟不做‘妻管严’了,就听到烈长安又冷不丁地说道,“你给我滚下去睡觉!别在这里看的我心烦!”
“……”
裴松心想自己哪里又招他惹他了?
裴松只能摸着一头雾水的脑袋,下竹楼出西苑回自己屋子里去了。
待裴松一走,烈长安盯着手里密密麻麻的折子,仍旧心烦意乱,一个字都看不下,将折子往旁边一扔,起身往外走去。
“表哥。”
刚站起身,竹楼台阶口就上来了一个窈窕的身影,手里提着灯笼,可能因为白天崴了脚,上楼梯时还颇为费劲。
烈长安皱起眉头,不悦地问道,“你来这干什么?”
知紫抬头男人对上清冷的眼神,紧攥着灯笼的手柄,有些紧张不安地说道,“我……”
烈长安见她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没什么耐性听她继续说下去,只冷漠地说道,“回屋去,以后不准来这里,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说完这句话,他漆黑摄人的眼眸直视着她,带着压迫性的气息,等待着她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