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的视线落在他青筋暴起的手心中攥着的粉色玛瑙手钏,又看着他此刻阴沉到极点的脸色,就什么都明白了。
这事竟然没有瞒到故里死的那天,还真是可惜。
祖母心里有几分遗憾,可现下也知足了,毕竟这会儿被知晓真相,也是毫无所谓了。
“祖母。”
烈长安大步走进来,举起手中的玛瑙手钏,竭力压抑翻涌的情绪,冷声问道,“麻烦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祖母脸色平静,坦然道,“故里怎么跟你说的,我就是怎么做的。”
话音刚落,烈长安额角就青筋暴跳起来,
一股压不住的怒火冲了上来,一拱拱地顶上脑门子。
“亏孙儿一直将您当成我最敬重的祖母!”
烈长安死死咬着牙,愤怒地咆哮,“可您竟然使出这样狠毒的手段对付故里!她是孙儿的妻子啊!是孙儿的心头肉!您这样做不是活生生要将孙儿的心头肉挖去吗?!”
他愤慨而痛心,如同骨鳗在喉,非吐不快。
“祖母,你也是女人,您是怎么能够做到对故里下这样的毒手?您明明知道,她有多想要一个孩子,孙儿又多想和她有一个孩子,可您竟然从一开始就设计了这一切!我们或许早有了孩子,但您却亲手将他扼杀在了摇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