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兵符都如此让人眼红争夺的原因,就是因为士兵们向来都是只认符,不认人。
兵权在谁的手里,就听命于谁。
无关你是什么人,要做什么事。
所以,烈长安带着知紫进了城,就看到齐正峰领着一小支军队侯在迎宾酒楼外,声势浩大,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烈长安皱眉道,“你这是干什么?”
齐正峰很是坦然,“我从虞将军那里得到消息,说你要进城,我怕……”
“回去。”
烈长安知晓齐正峰在担忧什么,但他清楚太子为人,即使如今他们已经是敌人,但太子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绝不会使一些阴谋诡计,用故里诱他前来,然后借此将他拿下。
齐正峰面露难色,欲言又止道,“万事小心为上……”
“回去。”
烈长安薄唇紧抿,语气发冷,没什么好耐性。
齐正峰见状,只能领着士兵们又浩浩荡荡走了。
烈长安走进迎宾酒楼,上了二楼一眼就看见了对面茶楼窗户口的人。
好几位前朝部下手持佩剑立于走廊上,而虞定中和祖母就坐在桌边,头上各戴着一个帷帽,端着茶杯正在不动声色地喝着,余光却时不时瞟向这边。
而就在他们的斜对面,便是太子带来的人,好几个便衣打扮的护卫同样手持佩剑立于窗台,目光犀利,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显然只要有异动,便会立马护着故里离开。
烈长安知道,太子带来的人纯粹就是为了保护故里,毕竟他定然不会放心三番五次对故里下毒手的祖母,怕她再使什么阴谋诡计。
两拨人马,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势均力敌,剑拔弩张,随时都可能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烈长安在心里冷笑一声,转身往里走去。
故里果真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