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
烈长安望着她手心里还紧攥着的胭脂盒子,那些汹涌的嫉妒与疼痛都化为怒火将他淹没。
“公主对周大人还真是一往情深,知晓周大人今日正好难得有空进来面见皇上,便赶紧站在这条路上等,怕是只想着私会情郎一缓相思之情吧?”
烈长安想起她前几日出宫竟然只是为了探望周斯远,而自己不过就是她顺带的消遣罢了,今日她又见周斯远难得入宫,便眼巴巴来这里等着只为一见了,甚至两人毫不避及这是大庭广众之下,就开始拉拉扯扯,搂搂抱抱,耳鬓厮磨。
烈长安觉得心都要裂开了,痛到极致,绝望到极致,也苦涩到极致。
“公主接受情郎亲手送的胭脂,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吧,这会看到微臣,倒是让你扫兴了。”
“我没有!”
故里不愿接受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只摇头解释道,“他要送我的,我拒绝了,可他非要拉着我的手塞给我……最后也是他主动抱我的,我准备拒绝的,可他……”
“别解释了,公主殿下。”
烈长安冷笑起来,“公主向来不都是喜欢用这种欲拒还迎的手段吗?对微臣也是如此,不过想来正主应该是周大人才对,微臣只不过是公主的一个‘试验品’而已。”
他几乎是控制不住说出这些伤人的话来,总想着自己痛,也让她跟着痛,便能渴望和确定自己在她心里也有一席之地,也能够让她在乎,能够让她牵动着喜怒哀乐。
故里确实是痛了,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眼前这个男子是她放在心上朝思暮想的人,可如今他这般不分青红皂白的误解她,甚至还说出那样的话伤害她。
故里觉得自己心痛的都快要死掉了,她眼眶泛红,颤抖着声音问他,“你怎么能这么误会我?我是什么样的人,这一年来,你不够了解吗?”
她虽然有些贪玩,好奇心重,爱使小性子,但从来是非分明,懂得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