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贵妃这番话看似无心,却字字句句都戳中了嫤安的痛处。
果然,嫤安脸色一变,眼底掠过狠厉,“是,正是如此,所以我必定非得让她嫁去突厥和亲不可,绝不能让她跟烈长安再有任何可能。”
“对,就是这样。”
淑贵妃满意地笑着点点头,“就要有这样势在必得的气魄,我相信你这般冰雪聪明,又如花似玉的美人儿,若是皇上主动开口赐婚,长安将军那种血气方刚的男子,定然是会满心欢喜接受的。你不必多想,放心去延年宫就是了。”
可淑贵妃这最后一番话,倒是没再给嫤安什么勇气。
嫤安清楚淑贵妃能够有如此自信说出这种话,是她清楚男人的劣根性,认为只要身为男人,但凡是被皇上亲自下旨赐婚一个公主,即使是不受宠又如何,这种娇滴滴的美人儿先娶回家疼爱一番再说,那些什么劳什子的真爱自然是抛之脑后,不值一提。
可淑贵妃清楚男人的劣根性,却不了解烈长安。
他绝非一般男子,否则不会明知深爱之人是整个澧朝最不能与他有结果的女子,还义无反顾一头扎了进去,甚至数次以性命相救,将自己弄得不死不活,只为护她周全便好。
其实嫤安心里没底,烈长安会接受父皇的赐婚。
但想到烈长安昨夜似乎也并没有拒绝,又只能暗暗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无论如何,她都只有这唯一的一条路可走了。
她绝不能被推出去和亲。
所以,此事只许成功,不准失败。
淑贵妃达到目的,很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