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里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哥哥。”
她一边哭一边喊,早已经泪流满面。
蔚述笑着默默她的头,就像太子哥哥那样摸她的头一样,温柔而宠溺。
“故里,有你这声哥哥,我也知足了。”
最终,说完这句话,收回手,他便走了。
他没有说再见。
可谁都知道,此去一别,再也不会见。
故里遥望着他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宫门口,泛白色的衣角是他褪去这一身皇室后裔的证明。
她泪眼朦胧,泣不成声。
故里忽然想起去年在南园,她想学骑马,蔚述便陪着她整整练了三天骑马,几乎是手把手,终于将她教会。
那三天,他们谈天说地,高谈阔论,有说有笑,也就像是最平常的兄妹一样。
可从今天开始,他还是叫蔚述,却再也不是当朝的淳亲王,皇帝的长子,也不再是她的皇兄。
他只是蔚述,而已。
“妹妹。”
故里听见熟悉的声音,回头看过去,只见太子哥哥站在她的身后,微微一笑望着她,恍惚之间,故里仿佛看到了刚才离去的蔚述。
故里鼻子一酸,又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