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虞漾语塞,这事她没办法解释,更不可能告诉他。
说她就是他要找的前朝余孽吗?
说她的父亲就藏在都城郊外的茅草屋内吗?
还是说她就是急着给父亲告知烈长安真实的身世?
“说不清了?”
太子冷笑起来,“虞漾,你当这里是什么?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还是当我堂堂太子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才?”
“不是!”
虞漾受不了他这样自我诋毁。
他那样高贵,那样骄傲,那样出众,那样完美……是她视若珍宝,深深爱着的人,怎么能这样妄自菲薄?
她觉得这比他讽刺她自己还要难受。
虞漾鼻子发酸,努力控制着想哭的冲动,只哽咽着解释,“我没有这么想过,我是真的很喜欢这里,一直把这里当成虞府,当成我自己的家……我没有想不告而别,也从来没有想过永远离开这里,更没有想过……”
“更没有想过什么?”
太子紧握着拳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神是汹涌澎湃的暗潮。
“更没有想过……”
虞漾死死咬着唇畔,心痛到极致,忽然有了千万种冲动,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抬起眼眶湿润的双眸,情不自禁地说道,“更没有想过离开你。”
说出来的那一瞬间,她忽然全身轻松下来,好像一直束缚在身上的枷锁都一并消失了,只有坦然了自己心意的如释重负。
可太子却是冷漠地望着她,笑了起来。
那一刻,他的心有深深颤抖了一下,可随之而来的就是越发翻江倒海的心痛和苦涩,可笑与嘲讽。
“离不开我?虞漾,你骗谁呢?”
太子眼眶猩红,狠狠瞪着她,指着自己的心脏嘶吼道,“你别忘了,是谁一次次对你剖白心意,却又被你毫不留情地践踏在地?是你一次次冷漠的推开我,跟我一次次说着你爱的人是烈长安!是你哭着说若我碰了你,你会恨透我!可转眼嫁给烈长安,哪怕是没有过拜堂之礼,你都能替他宽衣解带,死心塌地,主动献身?!”
太子无法忘记自己那夜和故里在门口亲眼看到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