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长安面色沉静如水,嗓音清冷,“我并不相信。”
虞漾紧攥着手心,垂下眼帘,神色有几分受伤,“所有人都信,可我亲口跟你说,你却不信。”
这话倒是让烈长安微怔。
一旁的裴松都看不下去了。
老大未免太铁石心肠了,就算你要拒绝,也不能直接说不相信对方的感情吧?这不成侮辱了吗?
烈长安蹙了蹙眉,打算暂时绕开这个话题,“就算如此,这也绝非主要的原因。你既然是早就知晓我们的身份,可最开始我们还素未谋面,你不能连面都没跟我见过,就喜欢上我了吧?那么最开始,你定然还怀着别的目的接近我们。”
虞漾不得不承认,烈长安太过洞察秋毫了一点,几乎是抓住她一切的破绽,在处处紧逼。
她当然是一早就知晓了他们的身份,并且正是带着想确定烈长安身世,以及探听宝藏地图的意图接近他们的,所以才会接连几次出手相救,企图得到他们的信任,并且可以继续留下来。
可身世之事暂时无法告知,他既然也不太相信她是真的喜欢他,那就只能说出后者的可能性了。
反正,宝藏地图一事,已经天下人皆知,更何况她现在顶着刹罗门的身份,更容易让人相信。
“如你所猜测的,我还是为了探听前朝宝藏地图的线索而来。”
虞漾为了尽力让话变得有说服力,又加了一句,“这也是为什么,我知道我们的婚事只是我一个人的空欢喜,而又得知你和故里即将大婚的消息时,我会心如死灰,不告而别,但过后又回来的原因。”
“我身为刹罗门的弟子,整个刹罗门都在为宝藏地图的线索而费尽心机,我的身份未被你们起疑,并且太子还对我一往情深,这自然是我最好的机会,我当然得回来。”
她这番话完全合情合理,毫无破绽,而是将所有的事情都摊开来说,倒是让烈长安一时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