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烈长安如期去延年宫接故里回家。
延年宫内,太后还慈爱地拉着故里的手细心叮嘱道,“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接下来自己好好休息,不用特地每天进宫探望了,累着自己的身体,皇奶奶可还等着抱曾孙呢。”
故里低垂着头,脸颊微红,乖乖应声。
太后呵呵一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才招呼着嬷嬷让他们出宫。
故里没收拾什么东西进宫,可出来的时候倒是多了个包袱,大多是太后和皇后让她带出宫的一些珍稀药材,给她调养身体用的。
茉莉接过包袱在后面跟着,烈长安并排与故里走在前面,一路出宫往外走,故里都说低垂着脑袋,脸颊绯红,看起来还像是在害羞的样子。
可烈长安敏锐地察觉了不对劲,因为自始至终无论他开口说什么,她都不搭理,甚至还若有似无与他保持距离,很显然在生着闷气。
果然,待一出宫门,上了马车,无须在那偌大的宫墙里掩饰什么之后,故里的脸色立马变了,哪里还有什么害羞的样子,冷着一张脸,直接坐在马车最里侧,甚至还别过了脑袋,明显不愿搭理某人的样子。
烈长安在心里苦笑,不用多问,也知道估计是那些他和王言韵的风言风语已经传到她耳朵里了。
烈长安走到她旁边挨着坐下,清了清嗓子,也没拐弯抹角,直接解释道,“前几日夜里我带着裴松一起去护城河看水位线,谁知就碰到了王家二小姐。我自是没认出她,还是裴松认出后,我便奇怪她深更半夜为什么会独自一人站在这,也就只问了几句有关其中的原因。”
“得知她是被一个顶着裴松名号的小厮以我的名义约她出来的。之后,我就走了,谁知又好巧的碰见了巡逻的官兵。我问心无愧,自然没想到他们一群官兵竟然会将这事传得谣言满天飞。”
他一字一句主动解释的合情合理,态度又十分端正,故里的脸色自然是缓和了几分,不过还是背对着身子没理他,显然仍气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