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里一路跟着范公公的步伐来到了凤阳宫。
皇帝和皇后都已经端坐在主位,皇后早已经听闻了大殿之上发生的事,瞧见故里进来,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皇帝阴沉的脸色,提醒她待会放软点语气。
“父皇。”
故里接收到母后递过来的眼神,乖乖走到父皇面前欠身行礼。
皇帝瞪着她,只怒道,“你说,那不翼而飞的三十万两官银到底是怎么回事?”
故里撅嘴道,“那不就是我在大殿之上所说的那样,三十万两白银被我准备拿去偷偷建佛寺给皇奶奶惊喜,结果恰巧遇上和烈长安闹冷战,我就一时忘记跟他说了,这不才把事情闹得这个地步吗?”
皇帝愤然站起身,厉声呵斥道,“你当真以为朕那么好糊弄是不是?你赶紧给我老实交代,这三十万两白银到底是不是烈长安中饱私囊了!”
“父皇!”
故里生气了,据理力争道,“你不是不知道烈长安是什么人!他若是就为这三十万两白银,何须这么大张旗鼓?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再说了,他若真要钱财,我不就是一个现成的‘金库’吗?他直接找我要就好了,我那么多嫁妆在,有什么不能给他?”
“你!”
皇帝气结,但也知晓她话糙理不糙,若真烈长安就为了区区三十万两白银,将事情闹到这种地步,这事还真是说不通。
“那……他家中祖母呢?还有那个裴松?就真的一点嫌疑都没有?”
“父皇。”
故里赶紧解释道,“长安的祖母向来朴素勤俭惯了,您给烈府赏赐了那么多珠宝首饰,锦罗绸缎,人家都放在库房里落灰呢,哪里非得跑去动这三十万两白银,给自己含辛茹苦栽培成人的孙儿招惹这种麻烦呢?”
“你真是!”
皇帝听到她说他赏赐烈府的珠宝首饰和锦罗绸缎都放在库房落灰,顿时又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不过故里不怕他,嘿嘿一笑道,“至于那裴松就更不用说了,他陪着烈长安出生入死,主仆情谊深厚,就跟我和茉莉一样,是断然不会背叛烈长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