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充满惶惶不安的气氛,好像两军对峙一般紧张而恐惧。
烈长安走到周斯远面前,一把揪住周斯远的衣领竟然直接将他举了起来,脸色如狂风骤雨一般阴沉沉,瞳仁可怕地抽缩瞪着周斯远。
周斯远现在脑子清醒了一点,但他的内力因着这猛烈的药效根本使不出来,此时此刻他就像一个徒有满腔不甘与恼火,却毫无反抗之力的人。
周斯远从来都无畏无惧,哪怕现在被烈长安这般举在半空中,瞧见他眼底鲜明的恨意与杀气在翻腾燃烧,轻蔑地笑了起来,“烈长安,我说过,故里迟早是我的。你以为你今天阻止得了一时,能阻止得了我一世吗?”
周斯远心底还是仇恨和不甘的,虽说今天是上了王言韵那个贱女人的当,但对他来说,王言韵将故里引过来也正中他下怀,他从来都是迫切的希望故里的身心都尽早属于他,既然暂时得不到她的心,那先得到她的人也未尝不可。
今天绝对是个大好机会,他非常容易得手,可奈何故里实在太倔,不是拳打脚踢,就是死死挣扎抗拒,加上他被下了药,没了内力支撑,尽管用了蛮力压制她,也抵不过她一直这么不配合,才会用了这么久的功夫还只尝到一点甜头。
周斯远意犹未尽舔了舔嘴唇,邪肆地笑了起来,“长安将军,贵夫人的滋味果真是非同一般啊。”
本以为说完这句话,烈长安会怒火中烧,暴跳如雷,可他反而奇迹般冷静下来,只是眼底飞快闪过一抹杀意,快得让人根本看不见。
烈长安冷笑起来,语气带着彻骨的寒意,“周斯远,你还记得,我也曾经亲口跟你说过,再有下一次,我会亲手杀了你吗?”
周斯远扯了扯嘴角,笑得讥讽,“烈长安,杀我这件事,上次你不敢,这次你也不敢。”
“是吗?有何不敢?”
话音刚落,烈长安抽出手中的佩剑,毫不犹豫直接刺中周斯远的心脏。
周斯远瞪大眼睛,胸口猛烈的剧痛袭来,他还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裴松就站在门外,因为知晓夫人现在情况不妥,他不方便进屋,可站在这个角度,烈长安与周斯远的对峙他看得一清二楚,他根本都没看清烈长安是如何出的手,那把悬挂在烈长安腰间的佩剑如风一般利刃出鞘,直接从周斯远的身体穿过,下手快狠准,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明显下定了决心,带着刻骨的仇恨与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