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在月光下,一个比较肥胖的身影钻入了夜色之中,他的脚步迅速,然后朝着南边就跑。到了村口,坐上马车,然后在黑夜中穿梭起来。
马车迅速的到了南乡,然后到了一处酒馆跟前停下。
门口的店小二出来,“哎呦,爷,您来了,几位?”
“预定了二楼,带我上去!”那胖子说道。
“好嘞,您跟我来!”说完,店小二带着这人进入了二楼的包间。
他坐定之后,浑身奇痒起来,然后就倒在一张椅子上用手开始挠起来,直到感觉到一阵疼痛,他把手就拿出来,整只手的指甲上沾满了血。
他皱起眉头,到了门口,然后开始洗手,洗完手刚刚坐下,门儿开了,一个留着一小撮胡子的人进来,然后主动把门儿给关上。
他坐下,然后看着这肥胖男子,“让你办的事儿怎么样了?”
“你先给我解药!”肥胖男子龇牙咧嘴。
“解药好说,事儿办完了,自然就会给你,莫不成,你会认为我在欺骗你?”小胡子男人说道。
“行,我和你说,事儿已经办完了,你们的人不是已经去了一趟吗?已经证明我说的是对的了,解药给我!”肥胖男子说道。
小胡子男人笑了一下,然后把一个小药包丢了过去,“这东西涂抹在你的伤口吧,想来,你已经挠破了!”
肥胖男子瞥了他一眼,然后就把药包收好。
“不过……”小胡子男子说道,“想要治好你的病,起码需要三个疗程的药,你想要的话,就得听我的话!”
“你真卑鄙!”肥胖男子说道。
“你不觉得这很正常吗?”小胡子男人笑着,看着他,然后他倒了一杯水,“这个世界上,只有弱肉强食,如果心存怜悯的话,还怎么有有自己的梦想?”
“谈什么梦想,我现在已经生不如死了!”肥胖男子说道。
“我看中的就是你身上的这股子劲儿!”小胡子说道,“杨显祖死了,是被他爹弄死的,你知道杨显祖是什么人?”
“我听说了,不过,杨显祖是什么人,和我有什么关系?”肥胖男子说道。
“和你当然有些关系了,在你之前,杨显祖是我的人!”说完,小胡子男人又笑了,他靠着椅背,然后想着,“对我有用的,我会用你,没用的,我就把他当成弃子!”
“杨显祖投靠过你们倭国?这件事儿我倒是没有听说!”肥胖男子得到了这个消息,内心也是为之一颤。
“不过,他死的不冤枉!”小胡子说道,“听从我们皇军,好处会大大的!”
“我只看到了你对我下毒!”肥胖男子看着他。
“哈哈,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对你下毒,也是有所为的一种!”小胡子强词夺理,他一点也不觉得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儿。
“这一点,你不要惊慌!”小胡子看着,“相对于你来说,我不好驾驭,可是,正因为如此,我才想驾驭你!”
“老子不是马,容不得你驾驭不驾驭的!”肥胖男子说道。
“呵呵!”小胡子笑了一声,“这个可不是你说的!小心一点,如果不听我的,你家里头会有不好的事儿发生哦!”
说完,小胡子站起来,“你应该明白,水,是无孔不入的,既能够让坚硬的铁腐蚀,也能够让顺势而为。到就是要看你是什么了!”
“你卑鄙!”肥胖男子吼道。
“呵呵,那就走着瞧!”说着,小胡子开了门儿,然后就走了。
肥胖男子生气的看着那小胡子的背影,简直生气坏了。
要不是因为他的贪财红色,也不至于会被一个小鬼子控制啊。
这小鬼子便是中村幸之助。
肥胖男子出来酒馆的门儿,然后到了一家诊所,然后进去之后,便问道,“大夫,您帮我看看,我这后背痒!”
大夫走过去,把他的衣服撸起来,一看那后背,竟然血粼粼的一道子一道子的纵横交错。
“这是怎么回事儿?”那大夫也很是惊讶。
“您帮我看看,我这是怎么了?”肥胖男子问道。
那大夫带上一个金属眼睛框,在灯光的照耀下,他慢慢看着。
然后摇着头,“奇怪,有多痒能挠成这样?我这从医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
肥胖男子把衣服弄下来,然后说道,“既然大夫看不了,那我就走了!”
说着,肥胖男子就要离开。
这时候,那大夫出来,“这位病人,你先不要着急走,我先给您一副药,你先吃着,如果感觉缓解了,那就再来取第二幅,如果没有效果,大可不要再登我的门!”
说完,那大夫写了一个药方,抓药的小二照着药方便抓了药然后递给了肥胖男子。
“多谢大夫!”说完,肥胖男子便离开了。
很快的,南乡两边的街道的店铺全部打烊了,肥胖男子坐在马车上,慢悠悠的朝着家里头回去。
回想起来,他真是悔不当初啊。
还记得五天前,他来南乡,看见南乡街道上一个女子跪在地上,她前面有个牌子,上面写着“婆婆说我克夫,我已经克死了三任丈夫,如今,被婆婆赶出家门,并且给了三万银元,如谁能够收留我,便以全部身家许之!”
周边很多人都在和女子打听着情况,其实,女子长相属于大气型的,身材娇弱,好看算不上,但是,起码是耐看型。
很多人想要让那女子跟着回家,谁也知道,都是为了她身上的那三万元。
肥胖男子见状,然后也进去说,“小娘子,跟我走吧!”
这一说话,那女子便抬头看着他,然后含情脉脉。
便这样,那女子便和肥胖男子走了。
他们先是去镇子采购了东西,然后又到了饭馆吃了饭。
期间,女子主动去抱了酒过来,“多谢相公不嫌弃!今日我与你不醉不归!“
肥胖男子自然兴奋起来。
酒下肚,肥胖男子兴奋的搂着那女子。“没事儿,以后,家里的事儿,你说了算!”
就是因为那壶酒,肥胖男子便中毒了。
当他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女人不见了,见到的却是那个小胡子男人,也就是中村幸之助。
他见到肥胖男子醒来之后,变笑了,“不好意思啊!“
这些事儿,他本不想多想,因为想了之后,徒增伤悲!
就因为这个,他则成了在南集村的内应,然后还说了在西集村附近有一个兵工厂的事儿,这也就是后事儿了。
“哎!”
他叹了一声气,然后看着前头,已经到了村口了。
刚到村口,突然冲出来几个人,那几个人拿着镰刀斧头就冲了上来。
肥胖男子惊讶起来。
“什么人?”
火把亮了,然后照在肥胖男子的脸上,一见他,郑泽壮笑了,“我去,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款爷呀!”
肥胖男子看了一眼郑泽壮,然后笑了笑,“郑队长,怎么了这是?”
“少废话,你这是去哪儿了?”郑泽壮问道。
款爷有些难为情,“哎呦!“说着,他把郑泽壮拉到了一边。
“郑队长,我去南乡了!”款爷说道。
“去南乡做什么?”郑泽壮问道。
“我看病!”说着,款爷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
“看病?”郑泽壮看着他,“你一个做小买卖的,身体应该很好才对,什么病?去的哪家诊所?”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这身上奇痒,看样子,我担心是那些不好的病,白天人多,不好意思出门儿,只能趁着晚上出去,这不,就在南乡回春堂看了病,然后抓了药!”款爷说道。
郑泽壮则有些不太相信,毕竟,那款爷现在也没有什么好隐藏的了,直接把自己的衣服撸起来,“你看看,你看看!“
在火光的照射下,郑则仕一看,像是有多个女人挠了他一样,不过,这看的却格外的渗人。
“行了,你回去吧!”说着,就让郑则仕走了。
从南集村到南乡,坐马车的话,怎么也得四十分钟,这里人少地多,谁家都有权利去开荒,南乡分管着很多村子,像这几个集村在南乡的东北部,离着南乡有些远。
可是,想要些什么生活用度,也只能去南乡买了。
这款爷,正是早些年奔跑于南乡和南集村,甚至为了做大生意,他亲自坐起来挑货郎,走街串巷的吆喝。
只是后来感觉上了年纪,走不动路了,才搞些批发有谁想当货郎,直接从他这儿买,他这儿买的价钱和在南乡一样,谁也不愿意多走这一遭。
款爷也是集村最有钱的了,除了家里有地,还做小买卖。
所以,这款爷字带着傲气,在集村,谁见了他,都要叫一声款爷。
郑则仕看着他走了,然后说道,“去,把款爷晚上去南乡的事儿,告诉政委,让他多些个心眼。”
“是!”
说完,郑则仕则又巡视了一遍南集村的各个路口。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席项冲刚刚开了自己的房门儿,就见小李进来了。
“政委,昨天按照您的吩咐,我去了一趟南乡,还真别说,这款爷是去了回春堂!”小李说道。
“你当时就去了?那么晚的天了!白天去也行啊!”席项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