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刚才这位朋友说的东方神奇功夫,”指着朝自己不停眨眼的黛西,陈永仁笑着耸了耸肩:“坦白说,我也希望有。可惜的是,这个并没有。”
“哈哈哈哈……”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陈永仁一脸无奈并且摊手说出这番话的模样,众多记者觉得分外有趣。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长相有些搞笑的东方男记者突然站出来喊话道:“陈Sir,这个可以有!”
陈永仁有些诧异的看向这个男记者,他不是惊讶对方东方人的长相,而是惊讶对方接梗的能力:“这位记者朋友,这个真没有!”
一边说着,陈永仁脸上的苦笑越发明显。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听着两人简短而有趣的交谈,众多记者笑的更加欢快,一些笑点低的记者更是差点笑趴在地上。
如果不是因为顾忌地上的鲜血,这些记者还真不介意坐在地上好好笑一会。
一时间,场面变的无比欢快起来。
如果没有满地的鲜血和尸体,所有见到这一幕的人都不会以为这是一个死了很多人的枪击现场。
趁着众多笑点低的西方记者哈哈大笑的时候,那位非常懂得接梗的男记者连忙介绍起自己的身份:“陈Sir,你好,我是永乐传媒派驻在美国的采访记者,大家都叫我小二。之前关于陈Sir你在美国的很多报道,也是我发回港岛的。”
“哦,看来,咱们还是自己人啊。”看着男记者脸上露出的笑容,陈永仁觉得这家伙确实挺有意思。
一旁的记者们听了这话,只以为陈永仁说的自己人,是指他和这位叫小二的记者都来自港岛。
但是,只有陈永仁和小二知道,他们所谓的自己人,指的是另一件事情。
根据小道消息,永乐传媒的掌舵人乐慧贞女士,是陈永仁众多女人中的一员。
面对着这位传闻中永乐传媒董事长背后的男人,再加上对方在港岛所拥有的能量以及过往的所作所为,小二表现的非常恭敬:“陈Sir,收到这边的消息后,我就立刻赶了过来。我来这里除了想报道现场的案发经过外,还想问陈Sir你三个问题?“
看着陈永仁,小二的神色变的逐渐严肃起来。
只不过,这种严肃的神色出现在小二有些搞笑的面容上,反而让人觉得很有趣。
站在小二身边的几名记者见到对方这副模样,嘴角都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脸上的笑容已经快要压不住了。
和这些人一样,看着这副模样的小二,陈永仁也觉得很有趣。
不过身为一名每时每刻都在人生这个舞台上表演的影帝,除了时间管理很厉害外,对于自己的表情管理,陈.海王+影帝.永仁向来非常到位:“请说。”
看着陈永仁表现出来的诚恳,虽然知道对方是做出来的,小二还是不得不在心里感慨:“果然,论起演技,这些上位者可不是娱乐圈那些演员可以相提并论的。”
心里暗自感慨着,小二脸上的神色越发郑重:“陈Sir,想必你应该也知道,自从你离开港岛后,港岛的社会治安越发糟糕混乱,市民们的意见越来越大,安全感越来越低。
可是,陈Sir你身为港岛罪犯的罪恶克星,却在美国尽心尽力保护美国城市和市民的安全。当然,我不是说陈Sir你不该保护美国的城市和美国居民。
只不过,身为一名港岛人,我很想知道,难道陈Sir你就不想回到港岛,继续保护港岛这座城市和生活在这座城市的市民?
难道你忍心看着这座城市和市民因为你的离开,而遭受到现存的磨难?
难道你已经决定从此再也不回港岛,一心留在美国了吗?”
原本欢快的场面,因为小二最后的一连三问,瞬间安静了下来。
一时之间,所有记者看向小二的目光都变得有些古怪。
对于小二话中希望陈永仁回港岛保护港岛市民的想法,这些美国媒体的记者才没有放在心上。
对他们来说,陈永仁虽然厉害,但是终归不是美国人。
陈永仁只是一名来自东方的客人而已,这些美国记者才不会把保护美国市民的安全寄托在这个外人的身上。
更何况,他们美国如此强大,又哪里需要一个来自东方的客人来保护他们。
这些记者真正关心的是,面对小二话语中对陈永仁不回港岛的指责,这位最近这段时间沾染了很多罪犯鲜血的国际刑警会怎么回答。
如果陈永仁回答不好的话,这些前一刻还准备把陈永仁塑造成英雄的媒体记者,不介意改变原先的想法,立刻把陈永仁贬为一个抛弃自己故乡的小人。
毕竟,对这些媒体记者来说,他们真正在乎的只有曝光度、流量,以及巨额的广告费和拿到手软的高额奖金。
感受着周围记者们戏谑的目光,陈永仁脸上的神色也变的越来越庄重,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温和笑容,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肃穆。
配合着脚下的鲜血与尸体,倒是给人一种元帅带领士兵上战场前的庄重肃穆。
不过心里面,对于提出这个‘刁钻问题’的小二,陈永仁心里则是点了一万个赞:“果然不愧阿贞派到美国来报道自己的记者,真是个聪明人。”
心里转动着这些念头,表面上,陈永仁十分严肃认真且诚恳的对着小二手中的摄像头:“首先,我要声明一点。我,陈永仁,生是港岛的人,死是港岛的魂。我活着的时候,要尽我所能去保卫港岛这座城市,以及生活在这座城市的每一个市民。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的灵魂也会继续守护这座城市和这座城市的市民。所以,我从来就没打算永远留在美国。
其次,对于港岛现在遭受到的磨难,我很同情,很痛心,很难过。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心希望这些磨难与痛苦能够只加在我一个人的身上。我愿意用我一个人的身躯,去扛下港岛所有的折磨。
但是很遗憾,臣妾,哦,不是,我做不到啊。”
差点说错台词的陈永仁表情不变,继续着他在镜头面前的表演:“因为这样和那样的原因,我不得不暂时离开港岛。离开生我养我的这座城市,一个人独自在美国漂泊,完成我保护美国的国际刑警的职责。
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我每一次击毙那些活跃在美国土地上的罪犯,每一次救下那些生活在美国土地上的无辜市民,”
说到这里的时候,陈永仁的脑海中出现那些被他一起杀死的美国罪犯和美国市民,这让他的声音越发庄重肃穆:“我都会很开心,因为我又一次‘拯救’了无辜的市民们。只不过,开心的同时,我也很难过。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我不只能拯救美国无辜的市民,也能拯救港岛那些正在遭受各种痛苦的市民们。”
说到这里,陈永仁的声音开始微微颤抖,变的有些沙哑,镜头下的眼眶也变的微微泛红,红中带泪,泪中含着说不尽道不明的思念:“有多少次,深夜中陷入沉睡的我都被泪水惊醒。有多少次,我都以为我脚下这座城市是港岛。有多少次,看着从东方升起的太阳,我都以为是港岛的太阳。”
深深吸了吸鼻子,陈永仁仰头,看着头顶上没有被鲜血染红的天花板:“我想到了一首诗,我把我对港岛的思念,全部写在了这首诗里。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港岛人;
开车,加油,逛遍港岛每一个角落;
从明天起,关心港岛粮食和蔬菜的物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