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志听她这么说，脸色缓和了不少，表情懊恼的道：“我真后悔当年替她做了那件事，如今反倒成了被她威胁的筹码。要不咱们干脆离开暮城得了，让他们自己跟顾良辰斗去吧。”
“不行。”陆安娜几乎是想也不想的道，“我哪儿也不去。”
“为什么？难道你愿意过这种受人摆布的日子？”
陆安娜也发觉自己有点失态了，急忙道：“我现在虽然有了点名气，但也只限于在暮城，去了别处，谁会找我演戏？”
程志盯着她看了半晌，才冷嗤一声，“我看你不是舍不得这里的资源，是舍不得顾良辰吧？”
“你……”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每次见到他眼睛亮得都快赶上探照灯了，你当年安排那场车祸陷害陆安然，就是因为你嫉妒她对不对？你嫉妒她是正牌的陆家千金，嫉妒她样样优秀，最主要的，你嫉妒顾良辰爱她……”
“你胡说！”
这个一直埋藏在心里的秘密突然被翻了出来，陆安娜顿时失了冷静。
“她从前就是个假作清高的书呆子，现在也不过是个一文不名的小大夫，而我已经是万众瞩目的大明星，要嫉妒也应该是她嫉妒我才对。”
程志嗤声冷笑，继续补刀，“就算你再万众瞩目顾良辰也不会多看你一眼，因为陆安然不是假清高，那是与生俱来从骨子里透出的高贵，那是你永远都学不来的。”
“闭嘴！”陆安娜气急败坏的一巴掌甩了过去，“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在老娘眼里不过就是个鸭！”
程志没有躲，任由那个响亮的巴掌落在自己的脸上。
房间里一瞬死寂。
良久之后，程志才抬起舌尖顶了顶有点发麻的腮帮，又笑了笑，“行了，今天我总算知道了自己在你心中的位置。这个千年备胎我也当够了，以后就各走各的路吧。就像你说的，我要是真能娶了陆安然，兴许上头还能嘉奖我，而且能娶个高知才女当老婆，我也算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