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年冷冷的一勾唇:“你们将王爷带走的时候,没人告知于我;你们拆了湖边小筑的时候,也没人告知于我;口口声声的唤我一声王妃,但你们这些人心里边,又有哪个真的把我看作是王爷的妻子;果然,是我要求之下得来的当家主母,便没有人给予应有的尊重;既是如此,你们的王爷,你们去救便是,府内高手如云,他段小白找谁都行,就是别找一个打心眼里不被信任的我。”
程先这才意识到,顾惜年是真的生气了。
他更是才理解,一个女人的怒火,并不会因为平时和气些,就能轻而易举的糊弄过去。
还想要劝,顾惜年已不再理会他,转身边走。
程先想追上,珠玉手中的金算盘,转眼就变成了武器,直接朝着他的面门扫了过来,直接挡住了去路。
“程管家,我主子的话,你都听明白了吧?如果你不想伤了和气,还是按照我主子的话去做为好。”
琼宵身形款款,跟在顾惜年的身后,连眼神都懒得给程先那边一个。
走的远了些,她的声音顺风飘了过来:“珠玉,走了。”
珠玉脆生生应了,跟着就走。
程先被这么一拦,追上去的心思立即淡了不少。
叹了口气,他朝着另一个方向,快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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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阁,位于唐王府最正中的区域,隶属于唐王盛宴行所使用的主院之内,对外是作为书房所用,对内则是唐王府的绝对禁地。若未有允许,强行擅闯,守在附近的高手,便会全力出手,不论生死,必要将擅闯者的命,留在此处。
此时,盛宴行盘膝坐于软塌之上,衣服已除,露出绝美的身躯,还有那从上到下,随处可见的伤。
他的脸,一半是宛若谪仙般的俊美,透着几分妖冶之色。另一半则是被一种极度不适的乌青色覆盖,皮肤上生出了一层一层奇怪的鳞壳,有凹凸不平的感觉,看上去都是令人相当的不适。
他的身子,亦是如此。
一半正常,正常中还带着比正常还要好上几分的感觉,若遮挡住另一边,任何人见了都会联想到这时间最最美好的一切。
另一半是不正常,毒素淤积,沉淀,腐败,破坏。甚至还有的地方,伤口迟迟不愈,流着脓血,血管带着浓重的黑色,浮现在身体表面,实在是骇人。
手臂,腿脚,更是如此。
黄太医施针完毕,脑门上已全都是豆大的汗珠,他缓了好一会,才能开口说话。
“王爷,您这阵子一直在动用真气,且还是那种大肆动用,根本忘了体内要穴之上,还封了长针。老夫已一再说过,您的毒,不过是以针、药、毒,三者齐聚,封之于静脉;您可以动用武功,但决不能像是没事人那样,频频催动,否则,有朝一日,阴阳风水毒必是会压制不住,冲破长针所缚,再次在奇经八脉之中肆虐。您,您怎就不听呢?”
盛宴行张口,依然是属于段小白的那种嘶哑嗓音:“黄老,本王没事。”
黄太医连忙从银瓶内倒出一颗药,让盛宴行服下。
不多时,他开口,已恢复了独属于他所有的清冽低沉:“你刚刚,可再次封好了毒?”
黄太医长长的叹了口气:“这次是封好了,可下一次呢?若再来一次,老夫怕也没那个本事,能帮王爷把毒逼回原处了。您啊,还是要爱惜着身子才是,为了拿到解药才去参加四国大比,可如果在解药拿回来之前,您这毒就散了,到那时,还有什么意义呢?”
锦鲤在外听到了动静,便端着干净的长袍,一路小跑进来。
他抿着嘴唇,并不多话,俩多瞧盛宴行的身躯都不敢,小心翼翼的帮他把衣服套上,遮住了那已经千疮百孔的身体。
黄太医见盛宴行依然还是有些不在乎的淡然模样,忍不住说道:“王爷,您可以对着镜子瞧瞧自己的脸,这便是毒发之相,一日比一日严重了,您自己看的最是清楚。从前,虽然身上有毒,但始终是有办法压制,才不至于涌到脸上去,可现在,您的动用真气过度,已让这毒持续在身体内扩散开来。”
“黄老,您可要想想办法,不能让这毒继续残害主子的身子。”锦鲤一脸心疼,“也不知道脸上的这些东西,以后毒解了,能不能跟着散了。咱们主子可是天下间一等一的好相貌,绝不可以被这毒给毁了。”
“锦鲤。”
盛宴行一开口,锦鲤跟黄太医就全听出来他在不高兴了。
锦鲤委屈的说:“奴婢多嘴,再不敢说了。”
黄太医则回道;“身子上的腐坏,毒解之后,不出三月便能好的利利索索,连疤都不会留下;至于脸上这些,来的快去的更快,只要服下解药,几个时辰便能消失无踪。”
说完宽心的话,黄太医继续摆出痛心疾首的模样来叮嘱。
无外乎是,盛宴行必须得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不能再肆意妄为,不管不顾了。
就在此时,吴辛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程先,以及真正的护龙卫大统领段小白。
“怎么回事?”
盛宴行倚在屏风之后的软塌上,端起最极品的红茶,颜色淡的几乎看不到一点色彩的薄唇,与那枣红色的茶汤,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但这一副画面,就只有一个小太监锦鲤能看见。
虽然锦鲤早已习惯了主子的容姿,但在那瞬间,他竟再次变的恍惚起来。
主子露出的半边脸,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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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