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都行。”
敛元元把心中奇怪的感觉抛之脑后,随口回了一句,便开始说起正事。
“王爷,独孤宫有些急事,宫主来不及和您打招呼,又怕王爷没人照顾,就让我来照顾王爷,等宫主回来我再回去。”
赫连城面色算得上极温和,听她这么说,他眉头微皱:“可是什么要紧事?若是要紧说给我听,我还是可以帮上些忙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钟神秀的缘故,他待敛元元不像第一次见面时的桀骜和张狂了。
“不用不用。”
敛元元赶忙摆手:“没什么要紧,只是独孤宫的私事,宫主应该同您说过,独孤宫有些特殊,诸多隐秘没法同外人说,总之谢谢王爷的好意。”
“我是听钟兄说过,既不是要紧的事便好。”
赫连城点了点头,突然失笑道:“钟兄也真是,若有急事忙去便是了,还特意让你来一趟,说什么照顾?我看你自己还是个孩子,照顾从何说起?”
大老板说得非常对,敛元元也认同,但借口这个东西嘛,再离谱的借口只要你自己坚定相信,那就是靠谱的。
所以她很认真同赫连城解释:“王爷您别看我年轻,宫主从前都是我照顾的。”
她这话说得有趣,赫连城忍不住笑了笑,故意道:“哦?原来竟是圆圆姑娘照顾钟兄?”
“呵呵呵,是啊。”
敛元元总觉得这么跟天命之子聊天有种尬聊加哄小孩的感觉,于是她赶忙提起下一个话题。
抬头看了眼坐在角落里默默听八卦的赤月魔君,她略微提高了些声音。
“这位就是宫主说的赤月魔君吧?”
听她提到自己,赤月魔君有些诧异:“钟神秀那厮还会提起我?”
之前不是连他的名字都记不住吗?
“魔君你说笑了,其实我们宫主人很好的,只是有些不善言辞。”
敛元元对他露出带着两个小梨涡的微笑。
赤月魔君瞄了她的小梨涡一眼,撇了撇嘴,到底没把心中的怨怼说出口。
敛元元便回过头来继续道:“这次来王府除了宫主吩咐让我照顾王爷,还有一个原因。”
“今日在坊间无意听到一男一女在聊天,他们好像在说和王爷有关的事情,那男的提起河山王,我觉得这事应该和王爷说一声。”
敛元元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道:“对了,那女人称那男人为元公子,而那男人好像叫那女人‘洛溪’,他们还提到了魔君,好像在特地查魔君的消息。”
“洛溪?!”
角落里原本毫不在意的赤月魔君腾得站起,他咬牙切齿道:“何洛溪那贱人还敢出现?”
“赤月!”
赫连城看了眼敛元元,又冷冷扫了他一眼:“说话注意点。”
怎么能当着小姑娘的面说脏话。
赤月魔君心里的郁气一梗,好不容易才把这股情绪收了回去,他面色冷然道:“王爷,让我出手,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女人!”
当初明明是何家要巴结他赤月魔宫,腆着脸将自家女儿送过来,结果何洛溪那女人竟当天逃婚,让他赤月魔君成了江湖上的笑话,这对他而言是莫大的侮辱!
只是那之后他再没见过何洛溪,没想到这女人竟来了帝都,还勾搭上了一个什么元公子?
“魔君,你别激动。”
敛元元软声安慰他:“那个元公子看起来非富即贵,恐是帝都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这里毕竟不是芒城,是大麓的国都,你轻举妄动讨不到好处的。”
赤月魔君胸口剧烈起伏了一阵子,终于平缓下来,他冷不丁瞥了眼敛元元,小声道:“你们家宫主拽得二五八万似的,你这小姑娘倒是挺有礼貌。”
敛元元:“?”
钟神秀明明是高冷好吗?哪里拽了?
“钟兄本就很好。”
赫连城的话作为了这段聊天的结尾。
静默了一阵子,他才继续说:“姓元应是启安候家的人,启安候的嫡次子元冯文便没有成婚,与你描叙的人很像,这元公子恐怕就是他了,那何洛溪倒是好手段。”
能把侯爷家的嫡子迷得七荤八素的,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当然好手段了,那何洛溪就是个贱······”赤月魔君在某个冰冷目光中硬生生改了语句:“是个手段了得的女人,当年在江湖上风评就一般,什么河洛仙子,都是那些痴迷她容貌的男人硬凑上去的。”
“那你为什么还答应了要娶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