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有点奇怪,显得太亲热了。花弧一下子不习惯,轻轻想挣脱,可是最终还是没有动。估计这个姿势维持了大概十五秒?三十秒?不知道,贺六浑觉得过了一下子,花弧觉得过了一千年。
直到敲门声响,两个人突地分开。
空性气喘吁吁的进来,说道:“花幢主,你跑的真快啊!”
花弧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贺六浑,因为脸上还在发烧。不过,晚上看不出来,无所谓。接着说道:“军主,这次冲营全军带回,没有一个人受伤。”
贺六浑哈哈大笑,那是今天来最开心的事情,是发自内心的开心痛快。“快快说来,怎么样的经过。”
这时,段长等人也都进来了。段长说道:“说来听听啊,没有一人损伤的冲营,前所未有啊!”众人皆开心不已,比守住城池还高兴。作为军人,都是希望在战场上见高低,能够杀敌而不损,当然是英雄了。
花弧看见这么多人也不怕,继续说道:“卑职冲到叛贼大营,居然大营的鹿角,栅栏都没有设置好。守门的岗哨都在昏昏欲睡!估计是这么久我们没有袭营,他们早就放松了警惕。
冲进大营之后,所有的队伍都是联排踏过帐篷,顺手抛下引火之物,点燃敌营。一路行来,皆无阻拦。按照卑职的观感,前营的士兵还是组织反映不错,踏营之后还有很多士兵开始追赶。按照军主的部署,没有穿营而过,而是转到了右营,这里几乎没有任何的抵抗。火烧之后,全是乱兵。从右营门杀出,回到南门。敌军的追兵才刚刚出发。所以没有一个人掉队受损。“
段长哈哈大笑:“看来破六韩拔陵的主力也消耗的不少了。”
贺六浑笑眯眯的问道:“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比如营盘的设置,土地的硬度,帐篷的数目等等,细细想想。“
花弧仔细想想,说道:“刚进营门的地方,有很多黏土,马蹄踏的声音不太一样。右营好像有一些帐篷是空的,没有人住。”
“空性,你看见了什么?”贺六浑问道。空性是贺六浑特意派出去,跟随花弧的,目的就是保护她。
“和花幢主差不多,就是敌军不像想象的厉害,很多人在我们冲营的时候,都是在乱跑。但是中军的地方很安稳,没有什么动静。”空性如是说。“哦,对了,他们营寨里面很多的木头,看样子是远山运过来的。一节一节的,顶多都是碗口粗。”
段长和贺六浑对视一眼,说道:“辛苦二位勇士了,先下去休息。”
等他们走了之后,大家开始议事。
贺六浑说道:“现在叛军蚁附强攻城失败,今晚偷袭又失败。当下攻城,不外乎强攻,偷袭,火攻,水攻,还有地道。叛军的强攻手段受限,偷袭现在反被我们踏营。火攻水攻没有机会。现在看来,他们只剩下地道战了。”
段长笑道:“各位将军,现在怀朔有贺六浑在,万事无妨。看来你小子已经有对策了?”
贺六浑说道:“《墨子·备穴》中就有开凿地道进行攻防作战的明确记载。如果敌军开凿地道攻城,守军也应径直迎敌。针对敌穴方向开凿地道,以穴攻穴,把敌军消灭在地下。还详细说:为了及时了解敌穴情况,每个井穴口派狗执勤,以“审之穴之所在,凿穴以迎之”。在进行地道作战时,便用狗担当起巡逻、警戒的任务。从这些天的观察看,只有东门才有可能是挖地道。所以我早就准备好了。”
不过,这里我想提个建议。就是把所有部队的弓箭手集中到东城来。这里是最激烈的地方,而弓箭手目下起的作用最大。给我更多的人,我就杀伤的更多。“
看着其他几个军主有点犹豫,贺六浑接着说道:“我已经准备了战盾,会保护好。而且战后保证归还。”
宇文素一听,放下心来,打趣道:“贺军主在,怀朔就是一座坚不可摧的城堡。以后贺军主可以改名叫做贺坚城,也是一大美誉啊。”
陆甲荡在一边听到,哈哈大笑:“贺坚城,好,好。”
贺六浑苦着脸对宇文素说:“宇文参军,我真的是没有得罪过您,怎么会给我这样一个好名字?”
宇文素大为惊讶说道:“怎么了?”
段长开心至极,笑道:“你小子不就是个奸臣?哪次给我出的主意不是奸臣才能想得到?”
宇文素这才明白,原来这个坚城就是那个奸臣,也笑的合不拢嘴,连说告罪告罪。
贺六浑苦笑道:“将军,出主意就是奸臣?那我以后再也不出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