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花焉知的行为使得小落掩口一惊。
花焉知的手摸了摸小落的面,使他转过头来,眼神示意侍从拖出去,“打扫干净,没看见吓着我的美人了么?”
“焉知哥哥……”小落胆战心惊,就这么看见那个伶人在自己面前断了气,地上流了一滩血迹,那个伶人死前还在直勾勾地看着小落,他心里害怕极了。
“吓着你了吧?不过是个该死的伶人罢了,小落莫怕。”花焉知吻住了他,但很快又被打断了,门被花君迟踹开了,一进门就在询问那个杀了人的伶人在哪里。“刚刚畏罪自尽,被拖出去了。”花焉知淡定地解着小落的衣裳。
这次处理得还算符合花君迟的想法,他身为家主,没工夫在这里看弟弟跟小落欢好,“外面的人吵着要求惩治那个伶人,把尸体扔出去也就算了。”他看花焉知这么宠着小落,时间竟然过了这么久都没厌烦,便又开了口:“跟小落在一起就好好跟他在一起,别再给我惹什么事出来。”
“啰唆,出去。”花焉知没心思解开衣服,干脆硬生生撕扯了下来,撩起下裳压住了小落。
天枢杀人案彻底真相大白了,原本被调查为凶手的云生寒,忽然又成了为民除害的英雄人物,反而是一直委托龙泽川破案的花君迟脸上没光,犯了事都是姓花,怨不得被人反杀,气得花君迟好几天没睡好觉。
渰域里,云生寒的本意是希望息绝能带着自己的希望活下去,跟龙泽川好好在一起,但是,即使事情水落石出了,息绝还是觉得自己配不上龙氏的二公子。“我应该早些看透的,不应该对那些人痛下杀手,即便是他们错了,起码要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要是我也有机会就好了。”息绝跪在云氏的祠堂里反思着。
“可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帮云氏整治了门风,也帮花家清理了门户,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还是你教我的。”说话间,息曦迈进了屋门,打颤的唇又张了张,“哥哥。”息曦口中喊着的终于不再是“生寒哥哥”,而是“哥哥”二字。
“曦儿。”息绝终于等到兄弟可以相认的这一天了,他冲过去抱住了弟弟,“曦儿,对不起,这些年一直在让你担心,哥哥太懦弱,不敢跟你相认,对不起,对不起。”
息曦笑出了眼泪,“这些年哥哥一直在我身边保护我,我已经很知足了。”
息曦后面跟过来的,是悠哉悠闲的龙泽川,“忙活了几年,解决了几个案子,到最后竟然连自己家门都进不去了。我的好绝儿,我可以入赘吗?”
“当然可以!”息绝爽快地答应了,松开了弟弟,又投入了爱人的怀抱。
“啊啊,哥哥你变了啊!”重色轻弟,息曦不服。
“略。”
世家之间发生了那么多事情,细细数来,也就玉溪的江家家主江陵同夫人徐淑吟生活幸福美满,两个人不管那些什么规矩礼法,只要是徐淑吟喜欢的,江陵怎么都能做到。
这就让姑苏的萧世言眼馋了,“真羡慕人家江家主和江夫人,哎,真希望我也是。”他带着孩子般的笑容看向了花未拂。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萧世言头一次跟息云好好说话,母子二人促膝长谈。“我的傻孩子是不是中了什么邪啊?不叫娘省心。”息云抱着试一试的心思想再劝劝孩子。
“娘。”萧世言惯会撒娇,拉了息云的手晃了晃,“你看未拂那么好看,我也希望他是个女的啊,再说了,他要是女的我就对他没兴趣了。你儿子喜欢男的,还不是怪你自己没好好管教嘛。”
“你这孩子……”息云摇头叹气。
萧世言咧开嘴笑着,爬近了一些,头枕进了息云怀里,“娘,我虽然知道是错,也没能承袭爹娘的医术,可爹娘都有那么多徒弟了,医术也算后继有人了。再说了,我听人说,我爹没成亲的时候那么落魄,我记得小时候问过娘,为什么义无反顾地嫁给我爹,你告诉我人活一世,一定要顺从内心,美满一世。否则,向白师兄那样,为家族而活,岂不是太累了?”萧世言像个小孩子一样依偎在母亲的怀抱里,撒着娇,“再说了,毕竟我们萧家又不是什么名门大族,只是医术著称而已。”尤其是他爹的医圣之称和他娘的医仙之称。
“你这孩子,从小就这样。”息云含笑打骂,却又一边惋惜疏忽了对萧世言的教育,“娘早该发现的,都是娘的错,没能好好陪在世言身边。”
“我知道娘和爹都是大夫,所以小时候跟朋友们玩的时候,也很自豪地说,我爹爹娘亲虽然不在家里,但是他们出去是治病救人,积善成德。”萧世言现在想想也很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