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信从西北寄到京城里去,快则半个月,慢则一个月,可信鸽就不同了,十天左右就飞到了京城。
京城,郊区一座不起眼的院子里飞过一只信鸽,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吹了个暗哨,将信鸽招了下来,拿着信进了屋子里交到了一个男人的手上。
男人一目十行的将信看完,不知是看到了什么,情绪有些激动,捏着信纸的手微微用力,手指都有些发白。
男人捏着那封信许久没有说话,一旁的侍卫忍不住问道:“主子,需不需要属下给邢二传个消息,知会夫人一声?”
没错,这个侍卫正是一直跟在归南钰身边的风一,至于那个被他称作主子的人,除了归南钰还能有谁?
此时的归南钰脸色略有些苍白,身上还有几处缠了纱布,一看就知道伤的不轻。
那天晚上,风一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被十几个人围住,根本没办法过来援救,最后还是归南钰以一己之力,将那些刺客解决掉了,只是他自己也重伤昏迷。
清水村后面的矿山也算是归南钰的一个秘密基地了,他被风一带到了矿山上疗伤,直到第二天傍晚才悠悠转醒。
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要去找虞锦扇几人,只是被风一给劝住了,这才熄了去找人的想法。
冷静下来之后,归南钰当机立断,做出了放火烧房子的决定,而且为了以假乱真,还往火里面扔了一具刺客的尸体。
果不其然,这一招骗过了所有人的视线,包括那些刺客的背后之人,他这才得以有喘、息的机会。
归南钰不是不知道虞锦扇为了那个根本不是他的尸体而伤心。说实在的,他又何尝忍心看她哭成那样?
可是为了所有人的安全,他不能现身,只能默默地在一旁守护,直到他听见了虞锦扇对萧神医说的那番话。
从那一刻起,归南钰就决定带着属下去京城。他要去那个吃人的地方,提前将一些荆棘砍掉,为他的扇儿铺路。
他确实去了京城,可是关于虞锦扇的事情他一个都没有错过,这才有出手惩罚吴县丞的事情。
只是他没想到他的小妻子竟然聪明至此,竟然相当于这种方法帮他,虽说通过骆青远让他有些不爽,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内心的欢喜。
风一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主子的回话,忍不住抬头看了过去,就发现自家主子一向冷漠的脸又出现了那个熟悉的笑容,心里一酸,忍不住撇了撇嘴,提醒道:“主子?”
高兴的心情猛得被打断,归南钰自然是不高兴的,淡淡的撇了风一一眼,警告的意味十足。风一立刻低头,不敢再逾越半步。
归南钰满意了,继续低头看着信件,指腹摩擦着信件上熟悉的字体,然后慎重地将信封折好藏在了袖口里,开口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等过段时间京城热闹起来之后再说。”
风一跟在归南钰身边很长时间,自然知道主子最近的动作,也明白这话里的热闹是什么意思,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说完了正事儿,归南钰又忍不住怀念起他们夫妻二人在一起的温馨时刻,恨不得此刻就派人把她带到他的面前,好好温存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