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行渊走进病房,看到坐在床边发呆的时遇,眼睫上犹挂着泪珠,俏丽白皙的脸上是微微干涸的泪痕。
看了眼病床上昏睡的时秋生,想起医生的话,墨行渊俊眉微蹙。
在时遇旁边坐下,掏出手帕温柔擦干时遇脸上的泪,搂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会没事的。”
时遇听到他的声音,有些湿漉的睫毛颤了颤,抬眼看他,眼神茫然。
“我好怕,爸爸如果真的出什么事,我要怎么办?”
爸爸,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墨行渊将她纤细微凉的手包进手心,黑眸内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柔和认真。
“你还有我,有糯糯,伯父也不会有事,我们会一直陪着你。”
……
时遇担心时秋生,坚持要在医院守夜。
墨行渊也只能由着她,派人将糯糯和承时承煜,一并接回了他在江城的别墅,让人照看。
逼着时遇吃了东西,看她因为疲惫趴在床头睡着了,一直在旁边陪着她的墨行渊放下手里的文件。
动作轻柔的将时遇抱到一边的家属陪护床上,看她似是不安的皱了皱眉,揪着他的衣袖不肯放。
墨行渊索性脱了外套盖在她身上,确定她睡熟了,才拉了被子将她盖住,转身出了病房。
夜里医院的长廊,冰冷寂静。
墨行渊身上只穿着一件款式简单的纯色衬衫,领口被解开两颗,隐约露出性感的锁骨。
背着身现在长廊窗口,身形颀长,宽肩窄腰,正抬手接电话。
“哥,查到了,这次他们来找时秋生,估计是因为徐秀珍在外面赌博,欠了两百万赌债还不上,有家香水公司想以高价购买时秋生的香水配方,这对母女估计是被逼急了,才找到时秋生这里。”
墨行渊沉了脸,“赌场上面是谁?”
“城东伍老三开的……”意识到什么,墨彻苦心劝告。
“哥,要我说这人家家事咱们就别掺和,徐秀珍好赌这事时秋生一早就知道,这些年给她还了不少赌债,这两就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咱就别自讨没趣!”
墨行渊却是轻扯了唇,他确实无心管别人家事。
但涉及到时遇,他却不能就此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