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秋生听清时简话里的讽刺,脸色当下也有些难看。
他虽然一直知道徐秀珍母女与时遇不对付,但这对母女至少在他面前,都表现的相对和睦。
如今时简嘲讽时遇的话,却是让时秋生心生不满。
“小简,再如何,小遇也是你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姐姐?”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时简突然一手抵着唇,哈哈大笑,“时秋生,她时遇,算我哪门子的姐姐?还有你,又什么时候真的把我和妈妈当成过你的家人!”
时秋生皱眉,“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时简收了笑,冷眼看着病床上的时秋生。
“我说错了吗?我妈嫁给你才多久,你就把自己搞破产了,以为给我们母女留下那几百万,我们就得对你感恩戴德了吗!”
顿了顿,时简恨声怒骂,“你活该坐牢,活该现在躺在医院命不长!我们母女这些年对你百般讨好,你心里却只想着时遇那个贱女人,什么好的都留给她,要不是因为你死都不肯把香水配方给我们,我和妈妈,怎么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时秋生瞪着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时简,伸手颤抖的指着时简。
“你……”
“我什么我?要不是因为看中那份香水配方,你以为我和妈妈还有心情伺候你?!”
想到什么,时简红着眼,一步一步走向时秋生,眼底是阴森恶毒的笑。
“时秋生,原本,我是想来找时遇算账的,如今既然她不在,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把香水配方给我,这样,我到时候收拾她的时候,温柔点儿~怎么样?”
时秋生因为愤怒,脸色涨的有些红,呼吸愈发急促。
“你…你这是被猪油蒙了心了!”
他自认这些年,对徐秀珍母女,没有丝毫亏待。
甚至因为她们,冷落了时遇。
没想到,这对母女,竟然如此狼心狗肺!
听到时秋生的怒斥,时简眼底的愤怒和恨意却是更加汹涌。
伸手揪住时秋生的衣领,眼底充斥着红血丝。
“我猪油蒙了心?!我如今落到这个地步,一无所有,都是时遇那个不要脸的贱女人造成的!我要毁了她!我要让她和我一样,失去一切,被所有人嘲笑!”
……
墨行渊下了电梯,正要去时秋生的病房,却看见有个人影,匆匆忙忙的从时秋生病房内跑出来。
俊眉微皱,墨行渊阔步走过去,发现门没关。
推门进去,看见病房内倒在地上的架子,还有躺在床上昏迷过去的时秋生,俊脸顿时一沉。
迅速按下床头的紧急呼叫铃,回想起刚才匆忙跑出去的人影,拿出手机拨了电话。
“调医院监控,看在我进来之前,还有谁进过时秋生病房!”
……
时遇因为方美玲的话,整个人一直处于很迷茫的状态。
理智告诉她,按照方美玲所说的,出国,离开江城,无路是对她和墨行渊,都是最好的。
可是,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他,心中却依旧不舍。
但是,父亲的病。
时遇闭了闭眼,眼眶有些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