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遇的脸白的吓人,说话的声音都打着颤。
“宝宝……”
“是不是,像电视里演的,有小偷偷东西,被发现了,起了争执……”
可是现在是大白天,哪里会有小偷这么蠢,现在这个时候来偷东西?
大滴大滴的泪顺着时遇惨白的脸落下,滴在地上,混入潮湿的地面,被暴雨冲刷。
墨行渊一手撑着伞,一手揽住时遇单薄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这个时候,任何语言,对时遇而言,都显得极为无力。
时遇的手紧拽着墨行渊的,似乎是在汲取勇气,一步一步的往人群那边走。
“抱歉,这里发生了一起死亡事故,现在这里禁止通行,本楼住户请往后门走。”
有维持秩序的警察拦在时遇面前。
时遇沾着泪的睫毛微颤,抬起眼,这么近的距离,即便被拦着,她也可以清晰的看清楚那个轮椅,那上面还放着她为时秋生买的公仔抱枕,家里每个人都有。
地上也还有尚未清理干净的血迹,旁边的担椅上躺着个人,脸上覆着白布。
泪水再次不受控制的留下,时遇挽着墨行渊的手收的更紧,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我……”只一个字,喉咙已经哽咽。
时遇吸了吸鼻子,已经再也绷不住,泪水扑藥藥的落下,话里带着浓重的哭腔,“我是他的女儿,那是我爸爸,我想看看他……”
警察商量了会儿,点头同意时遇和墨行渊进去。
时遇一步步走近,停在时秋生躺着的地方,弯下腰,却不敢把上面覆着的白布掀开。
墨行渊陪在她身边,有些不忍。
想要抱她离开,时遇却是闭了闭眼,似是鼓足了勇气,伸手掀开了白布。
看见躺在地上,身体早已冰凉的时秋生,时遇张了嘴,胸膛不住起伏,大口大口的吸气,眼底除了难过,还有不可置信。
她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倒,被墨行渊眼疾手快的接住,蜷在墨行渊怀里颤抖。
“怎么回事?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多血?!”
墨行渊转头看一边的警察。
“你们是时先生的家属,有些情况我们需要告知你们一下,有目击者告知,时先生临死之前,这里曾有人起了争执,而时先生,也被人用铁簸箕误伤,砸到脑袋,但我们也有了解到,时先生的身体并不好,所以具体的死因,还需要等我们做进一步的检测,之后也还得请两位配合我们警方进行调查。”
“什么叫被人误伤?我爸爸好好地,怎么会被人误伤?!”时遇根本不能接受,她靠在墨行渊怀里,泪流汹涌。
“怎么会这样,爸爸答应过的,要参加我们的婚礼,要看着我幸福,看着孩子们长大……到底是谁,是谁害了我爸爸……”明明一切马上都要实现了。
她在墨行渊怀里哭到哽咽,呼吸似乎都要不顺畅。
墨行渊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背,俊脸却是微沉。
刚才在电话里,张叔并没有说时秋生是怎么死的,只说时秋生接了个电话下楼,出了意外,让他们早些回来。
可是听警察刚才的描述,时秋生的死,明显不仅仅只是一场意外。
他抿紧了唇,正想细问,时遇在他怀里,却是突然哭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