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盼木樨花落,信马由缰,后来魂断江南,霜冷长河。
帘外听风雨,泪流入江海。
无人懂得从失去到拥有,然后再失去,是何种天崩地裂的绝望;更无人明白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被碾碎,又是怎样的哀莫大于心死。
穴道被解,长歌依旧如雕像。人在,魂已灭。
一路无言。
马车重返大营,重回帝帐,她始终安静地仿佛失去了生机。
尹简命人端来一盆冰水,埋首其中,渗入骨髓的寒意侵入眼睑,那股想要毁灭一切的念头,方才被慢慢浇熄。
长歌双眸空洞,眼中无一物。
他转身离帐,一只脚迈出,身形复又顿下,背对长歌,言语冷漠如霜:“你想陪他去死,朕不拦你。一直以来,朕想尽一切办法让你活,到头来朕才发现,医术再高明的大夫,也拯救不了视生命如草芥的病人。朕非你良婿,求之不得之人,无须再求。”
语毕,他扬长而去。
只是,刚刚走出几步,身后突地一地碎裂,长歌砸了帝帐里所有能砸的东西,刺耳的声响陆续不绝,惊起十丈内一片恐慌!
大批侍卫兵勇迅速集结而至,有人高叫着:“有刺客!保护皇上!”
尹简额头青筋突起,收拢的五指发出“咔咔”的响声,身后良佑怒谏:“主子,您不能再纵容了!”
“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