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毫不在意,且真心诚意道:“赵指挥,当日我在军营时,承蒙你几番照料,我一直记在心里。我这人呢,性子冲动易燥,也易做错事,皇上宽容不计前嫌,可我知道,在这宫里头,真正效忠皇上的人,必定对我极为不满,包括两位大人在内,对么?”
两人着实没想到孟长歌会这般坦诚,她的确是个聪明人,亦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但她既已猜中,那么……
长歌轻易便看透对方的心思,“当然,不必担心我会向皇上进谗言谋害你们,皇上是明君,而我更要感谢你们对皇上的忠心耿耿,同时拜托二位大人日后竭尽全力,孟长歌感激不尽!”
“孟大人,我……”
“我现在有事先走一步,待明日空闲,我定来羽林军营请二位大人喝酒,我们一醉方休!”
长歌言毕,阔步离开。
郎治平和赵宣面面相嘘,意外之余,又实难猜测那狡猾奸诈的小混蛋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是虚情假意的笼络,还是真假掺半的算计?
……
长歌回了宫,尹简却脱不了身,便命高半山传了一句话,“皇上请孟大人稍安勿躁,若实在闲不住,可以让沁蓝教孟大人绣荷包,婉郡主会喜欢的。”
“绣荷包?”长歌生生被呛,“你们主子不是在做梦吧?居然想出这种馊主意,简直是开玩笑!”
高半山赔笑,“主子是为了让娘娘静下来,省得娘娘乱跑。”
长歌理直气壮,“怎么叫乱跑?我出宫是为了赌钱赚银子啊,不然你给我银子?”
高半山深深扶额,实在无言以对,“奴才真是第一次遇到像您这般盘剥下人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