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问出这句话的是张远和瑞克。而被问的人，自然是站在那里，老神在在的肖恩。
张远的表情是带着惊讶。
因为他知道自己和肖恩意见不和，但是却怎么样也没想到，帮了自己一把的，竟然就是这个自己根本不抱希望的家伙。
而瑞克只是带着疑惑，他相信自己这个兄弟基本的素质，但是无论如何，他也不相信肖恩你会对一个罪犯产生好感。
“为什么？”
肖恩重复了一遍两人的问题，然后对着愣愣的点头都两人，嗤笑一声。
“因为我知道这件事的内幕。”
“内幕？”瑞克眉头一皱，发觉此事并不简单。
“嗯。”
肖恩点点头，然后对着张远问道：
“张远，你和那个李应该接触过了吧，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你应该清楚。”
“嗯，我确实了解一些。”
张远点点头，然后把李当天做的事情，以及卡莉和道格听到的消息原原本本地向瑞克说了一遍。
“真的？”瑞克惊疑不定的看向肖恩。
肖恩点头。
“可你是怎么知道的？法院和我们警察局可并不在一个系统？”
肖恩语气很平淡，就像在说一件不足挂齿的事情，但说出来的话却让张远想打他：
“如果你能把警局里一半的女人都带回过家里一趟，那么也就没什么内幕能瞒着你的了。”
说完，肖恩又道：“本来这些还只是那些女人口中传出来的小道消息，比如尸检时尸体赤身裸体，xx有boqi痕迹之类的传闻，你知道的，玛丽他们就对这些消息感兴趣。”
“当初我也不怎么相信，只是当笑话来听，但是如果张远没有事先知道的话，那么他说的消息就不可能和这些消息那么吻合。”
瑞克沉默了。
李的身份在几分钟内发生了巨大的转变，由一个未知的，可能抱有好感的幸存者，便成了一个谋杀参议员的罪犯。
到了现在，肖恩和张远又异口同声的告诉他，这个人是一个在撞破了自己的妻子和参议员偷情后，怒下杀手的颜色侠。
瑞克觉得自己脑子有点儿混。不过很快他就理清了事情的关节，脸色也变得复杂起来。
如果从一名观者的角度来看，无论李是否被冤枉指控谋杀，但他杀了两个人，这件事情是确定无疑的。
这一点，就连他的好友张远也没有去辩解。
所以说李到底是背负着人命，一时的愤怒并不能成为他脱罪的理由。
可关键是，这背后的原因真的很难让人去下一个定论。
如果站在一个警官的角度，那李自然要按有罪处理，可是从一个男人的角度来说，瑞克如果能见到李，他只想对李说四个字——
“干得漂亮。”
沉思良久，在张远有些紧张和焦急的心态中，瑞克抬起头，结果笑着说出了这四个字。
“啊？”
“我说，那个李干得漂亮。”瑞克说这话的时候仍然在笑。
“你不生气？”瑞克没有生气，张远反而傻眼了。
“我为什么要生气？从一个男人的角度来说，那个叫做李的人干得确实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