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笑笑又到了中午,把工作服脱下来挂好,张远带着肯尼,还有道格回谷仓吃饭。
撑起雨伞没走多久,对面的雨幕中又走来一伙人,为首的的是穿着黑胶雨衣的莫拉莱斯。
他们是去换防的。
农场地界不小,如果是晴天的话只需要一两个人来回巡视就好,但是在下雨的时候就比较麻烦了,尤其是像今天这种暴雨。
所以移动哨会被改成了固定哨。
拿上一把沙滩伞,撑开就是一个雨棚,再放上一把椅子,就组成了一个哨点。
免去了来回奔波的辛苦,再加上雨天所带来的凉爽,工作反而轻松了许多。
“现在值班的是谁?”
就在和莫拉莱斯他们错过的时候,张远多问了一句。
“呃.....我轮值的地方,好像是迪克逊。”
“哦,这样。”张远了然的点点头,然后想到了什么,又嘱咐道:“麻烦跟他说一下,一会儿到马厩找我。”
“嗯。”
只是一件小事,莫拉莱斯随口应下来,然后走开。
........
马厩。
这里的味道依旧难闻,但是今天的张远却并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上面。
而是老神在在的站在马厩外的屋檐下,身子靠在一根柱子上,望着面前的景色出神。
突然,远处被暴雨所遮盖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很快,身影逐渐放大,成了一个打着雨伞的人。
张远随即站直了身子。
农场的土地肥沃而柔软。
不只是因为肥料,还是因为各种农作物的残余在这里的土地腐烂,而这样的土地经过雨水冲刷和浸泡很容易就发胀,变得难以行走。
正在走过来的迪克逊那深一脚浅一脚的模样就是最好的证明。
“该死的雨,我讨厌雨天。”
迫不及待的钻到屋檐下面。迪克逊收起雨伞,低声咒骂几句,还不忘弯腰捶了捶自己的膝盖。
张远知道,面前这个在外人前很强壮的老人有风湿病,每到雨天便是他遭难的时候。
锤了两下,迪克逊直起腰。
任凭雨水从伞面上滑落,顺着尖端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水痕,走到张远旁边。
“有什么事儿吗?要来到这个臭烘烘的地方。”
对马厩这个地方迪克逊相当不感冒,厌恶的朝身后看了一眼,露出相当反感的表情。
“哦,全都是那些畜生的恶心玩意儿。”
“放心吧!我会从郝谢尔的酒柜里拿一瓶杜松子酒给你,作为今天的补偿。”
正按压着自己膝盖的迪克逊猛地抬头,难得开心的问:“真的!”
张远点点头。
迪克逊立刻大笑起来:“那就太好了,你不知道郝谢尔那个家伙对自己的酒柜看的有多紧,每次想从他那里拿出一瓶酒出来就和.........”
从迪克逊口中源源不断的抱怨,可以听出来迪克逊对郝谢尔的怨念之深。
这两位老人好酒的程度,在团队里也是数的着的,这些日子里为了一瓶好酒闹出的矛盾和笑话也有好几次了。
不过很快刚说了郝谢尔几句坏话,迪克逊就意识到自己把话题扯远了,连忙咳嗽两声又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