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生医生的到来,可谓是预料之外的惊喜。
瞬间,原本因为霍夫曼受伤而有些有担忧的马库斯精神又高涨起来。
犹豫了一下,出于对张远实力的信任,他暂时搁置下寻找对方的想法。
热情地带着明显要对霍夫曼这位病人的负责到底汉森医生来到医务室。
并且暗地里让和汉森医生熟识的托马斯一家赶紧过来。
“一定要想办法让汉生医生留下。”
医务室外面,马库斯对匆匆赶来的托马斯叮嘱道。
社区现在急需一名专业的医生,而不是其他只是具备一些普通医护知识的二把手。
在特伦伯尔的这些日子里危机四伏,一旦受伤,如果不采取相应的处置措施,情况便会迅速恶化。大家现在已经开始用布料自己制作绷带了。
可众人脑子里那种日常急救用的常识,根本不足以应对各种情况。
医务室里,所有马库斯眼中的二把刀全都被汉森医生赶到一边,由他亲自为霍夫曼缝合伤口。
由于缺少麻醉剂,汉森医生只能让霍夫曼嚼了一些烟草咽下去。
这是他偶然得知的一种美国土著部落的某种方法,虽然不能屏蔽痛感,却可以起到让人昏迷的作用,也算是变相的麻醉剂了。
然而即使昏迷过去,牵扯伤口时的痛感仍然让霍夫曼呻吟不已。
听到急救室里传来的痛苦声,托马斯在听完马库斯的叮嘱之后,竟罕见的没有答应下来,反而摇摇头,面露难色。
“这很难。”托马斯很了解自己这位医生老友。
“他对于斯宾塞米尔有很深的感情。他的妻子,其他的家人,甚至唯一的宠物都葬在公共墓地里。
以前我会和他一起喝白兰地,他有次喝醉了,向我吐露,他这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斯宾塞米尔,即使他们现在都躺在墓穴里。”
每个人都会有旁人看起来堪称怪异的坚持。
汉森医生这种故土难离的执念,还算正常的一批,马库斯倒也不难理解。
“我们也需要一位专业的医师!”
马库斯有些头痛地按压脑袋,最终在赶在汉森医生出来之前,他降低了要求。
“至少让医生在这里多待一些时间吧,我想他应该也不介意用一些药品来换取在这里帮忙。”
这个要求倒是不难,托马斯满口应承下来,然后掀开帘子,走进医务室。
另一边,张远也终于赶到了峡谷桥。
特伦伯尔峡谷内一共有两座峡谷桥。在疫情爆发时,都处在隔离的第一线,因此政府紧急修筑了两座铁门,用来进行隔离防疫工作,防止人员流窜。
而如今,原本戒备森严的峡谷桥空无一人,只剩下垒在桥口的防御工事和被丢弃在这里,无人问津落满灰尘的车辆。
不过有人赶在张远之前来到了这里。
艾瑞克·谭军士带着一队士兵在桥口四处检查,不过从他对着空无一人大桥口吐芬芳的样子来看,显然他也没预料到这种情况。
而在士兵旁边,站着一对年轻夫妇,对于军队的动向,他们所知甚少,因此面对眼前的变动,他们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就在这时,他们看到了姗姗来迟的张远。
“啊,远,看到你真是太开心了。”
说话的是丈夫,名字叫做欧文,是个典型的上班族,如果不是这场灾难,他现在应该咬着金枪鱼三明治,在某个公司里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