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唯有失去,才会知道什么叫做珍惜。
且说秦琼失魂落魄的走回家中,身上带着酒气,尚未到门前,便听到自家母亲爽朗的笑声自院子里传来。
那笑声,自从母亲失明之后,他就从未听过。
“不知什么事叫母亲如此开心?”
推开门,走入院子,秦琼问了句。
“我的儿,你看娘如今有何不同?”老夫人看着走进院子里的秦琼,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秦琼一双眼睛看着老妇人,看着那充满了活力的眼睛,与往日里的死寂决然不同,不由得心中一突:“娘,你的眼睛……这不会是真的吧?”
“哈哈哈,老娘的眼睛好了!”老夫人上前一把抓住秦琼手臂:“我儿瘦了!”
“娘,你的眼睛怎么会忽然好了?”秦琼看着老妇人脸上的笑容,不由得呆愣在哪里。
“是你朋友替我治好的。你那朋友手段果然非同寻常,只是往娘的眼皮上一抹,然后娘的伤势就全好了。日后在碰到你那位朋友,定要将他拉回来吃饭,咱们好生答谢一番。”老妇人攥着秦琼手掌:
“可不能叫人说咱们是忘恩负义的人。”
“我朋友?”秦琼脸上满是问号:“自己朋友什么时候有这种手段了?”
“就是那个身穿青衣,笑起来很温暖,气质十分独特,叫人一眼就不能忘记的小伙子。”一边李婶插话。
“气质出众?一眼忘不了?”秦琼一愣,刹那间脑海中浮现出一张面孔,但凡是所有见过朱拂晓的人,都忘不了那独一无二的气质。
那是与整个大隋所有人不同的气质。
自由、超脱,居高临下,不染人间烟火。
“居然是他!”秦琼愣住了。
“日后若遇见他,你可要替为娘好生答谢,将其请回家中吃一顿饭,给他尝一尝娘烙的大饼。”老夫人笑眯眯的道。
这一晚秦琼不知道自己怎么过的,第二日清晨,便顶着晨曦一路来到了太守府。
“今个怎么这么早就来我这府中?可是有什么事情?”张须驼正在晨光中调动气血。
看着张须驼,秦琼苦笑:“大帅,下属要请假一段时日。”
“请假?多久?”张须驼一愣:“你请假作甚?”
“欠了人家一个大人情!”秦琼解释道:“大帅也知道,我这个人最欠不得别人的人情。我老娘的眼睛被人治好了,现在只能去还人家的人情。索性荥阳无战事,我且去助其一臂之力。”
张须驼点了点头,面露笑意:“我就知道!”
也不知道他话语中的知道是什么。
他与朱拂晓是过命的交情,朱拂晓想要来他这里挖人,他并不恼怒,因为朱拂晓眼下面临着什么,他比所有人都知道。
“我这里有一份书信,你带给他。”张须驼停下动作,拿起毛巾擦拭了一下汗水,然后回到书房,拿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书信。
“大帅莫非早就知道今日之事?”秦琼看着张须驼早就准备好的书信,不由得一愣。
“那小子既然出手,又岂有空手而归的道理?”张须驼拍了拍秦琼肩膀:“我知道你是一个忠义的人,你且去吧。好生替他做事,这也是你升迁的机缘。”
朱拂晓一路上驾驭秋风,行至荥阳城百里后,忽然心头念动,异次元中一股气机传来,惊得其不得不停下遁风,落在了一处荒山老林之内。
手掌一动,只见一个婴孩头颅大小的土黄色胚胎浮现,那胚胎上道道魔法符文流转,只见其上一道道气机闪烁,竟然一个跳跃,自朱拂晓手中坠落,摔在了脚下的青石上。
那胚胎上魔法符文的运转一阵凝滞,裂开了一道道细微纹路,然后那纹路震动,猛然炸碎,然后显露出一条婴孩手臂粗细,看起来像是小蛇般的长虫。
那长虫身躯光滑,长满了细密鳞片,鳞片上闪烁着一道道怪异的魔法符文,那一道道鳞片犹若是呼吸般,一呼一息之间,大地上一道道土黄色光华卷起,被那长虫吸收。
长虫无脚,头顶有两根柔软得犹若是胡须般的犄角,犄角上长着一双眼睛,可以四面八方转动。
“地魔兽!地魔兽居然成了。”朱拂晓认真的打量着地上的长虫,眼神里满是喜色。
那魔兽鳞片闪烁之间,大地上地脉之力被吞吐而出,化作了一道道魔力,滋润着地魔兽的全身。
这地魔兽竟然能将地脉之力转化为魔法之力,一身本事堪称天下少见。
这种手段,就连朱拂晓都做不到。
“一级魔兽,只是相当于魔法学徒吗?”朱拂晓盯着地魔兽,露出思索之色:
“不过,这个魔法学徒,与我当初的魔法学徒决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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