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我公输家能看上你的煤炭,是你的荣幸,这一匹娟,你爱要不要。”青年男子身穿胡裘,眼神中露出一抹傲然,目光中充满了耻笑,看着那老者黝黑的手掌向自己抓来,猛然一脚踢出,将那老者踹翻在地。
“咔嚓~”肋骨断裂声响,那老者已经栽倒在地。
“老东西,你的煤炭之前蹭在了大爷我的衣服上,弄脏了爷的衣衫,你可知道爷的这一件衣裳多少钱吗?就算是你制作十年煤炭,也买不起。”青年指着裤腿上的一个巴掌大小的黑色煤炭印记。
然后手中拿出百文钱,扔在了老者身前:“这一件衣裳,再加上这百文钱,还你一车煤炭。”
“大爷,我家中还有老少嗷嗷待哺。如今天寒地坼,全指着这一车煤炭过日子,您要是将我这一车煤炭夺去,小人该怎么活啊?小人该怎么活啊!”老者铺在地上,疼的冷汗直流,一道道乌黑的汗水自额头滑落。
那青年男子冷冷一笑:“休要胡言乱语,那个夺你煤炭,爷我是用钱买的。”
说完话对着身后的人道:“将这一车煤炭拉起来,咱们回去。”
区区一百文钱,便想要买一车至少价值十两银子的煤炭。
那老翁本来就瘦弱,如今被踹断胸骨,怕是熬不过这冬天了。
周围众人议论纷纷,有人义愤填膺想要出头,但却被同伴拉住:“你不要命了?这可是公输家的弟子。诸子百家排在前五的公输家弟子!得罪了他,少不得你家破人亡。”
老翁在地上哭啼,想要起身去追煤炭,但胸骨断裂却动弹不得。
眼见着公输家弟子就要大摇大摆的推着推车远去,却忽然只听一道冷笑,然后一只脚掌踹在了那推车上。
那脚掌犹若大山,挡住了公输家弟子去路。
“喂,堂堂公输家弟子,就是这么欺行霸市,欺压百姓的?”朱拂晓脚踩在车辕上,双手抱在胸前,俯视着公输家的弟子。
“小子,你想多管闲事?”那一群公输家弟子不由得面色变了变,眼神中露出一抹阴沉。
知道公输家名号还敢来挑事的,可不是一般人。
是以那公输家弟子也不敢大意,而是一双眼睛打量着朱拂晓,见其穿着衣衫华贵,锦衣玉帽貂裘胡袄,不由得瞳孔一缩:像是一个大家子弟。
“在下公输家许野。阁下是何方人士,可否报上名来,叫咱们听听有没有本事管我公输家的事情。”领头的青年起手一礼。
“你不必管我是哪里来的,路见不平有人踩。想不到堂堂公输家,竟然是这般模样,实在是叫人心中失望。见面不如闻名。”朱拂晓嗤笑一声。
“小子,你敢辱我公输家?”许野闻言顿时额头青筋暴起:“若不肯报上名号,稍后咱们兄弟无礼,你可莫要怪罪。”
“名号是自己挣来的,你要想获得我的尊重,却还需施出叫我信服的本事。”朱拂晓看向许野:
“小子,听说你公输家的玩刀的行家,咱们今日就想要见识见识,你可敢与我赌斗一场?”
朱拂晓笑眯眯的看着公输家一群弟子。
“怎么赌?”许野一步上前。
身为公输家弟子,决不允许他不战而退。
“看你是玩刀的,咱们不如比试炼刀如何?”朱拂晓一双眼睛看向许野腰间的长刀。
刀鞘华美,上面镀着白银,镶嵌着一颗颗宝石。
看起来不像是杀人的工具,反倒是像一件艺术品。
“你要和我比炼刀?”许野闻言一愣。
“不错,敢不敢比?”朱拂晓笑眯眯的道。
“哈哈哈!啊哈哈!”
一群公输家弟子仰头大笑,声音里充满了嘲笑。
“几十年来,自从鲁班世家败退之后,这世上就再也没有敢和我公输家斗刀的。你这哪里来的野小子,好生的猖狂,也敢班门弄斧,与我公输家比试炼刀?”男子仰头大笑,声音里充满了嘲弄。
朱拂晓闻言笑而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许野:“敢不敢?”
“如何赌斗?”许野面带傲然:“各种赌斗规则由你定。”
“我听人说公输家的宝刀无坚不摧,你腰间的刀,看起来似乎不错,不知是不是样子货。”朱拂晓看向了许野。
“哼!我这把刀,可是公输家打造的精品,乃是公输家打造出来一等一的宝刀。”许野冷冷一笑。
“巧了,我这里也有一把刀,只是普通随手炼制,想要与你公输家切磋一番。”朱拂晓笑眯眯的自大氅里拔出一把普普通通的长刀:
“我若是斗刀赢了,你将那煤炭还给老翁,然后在对着人群大喊三声:公输家的宝刀都是破铜烂铁。我若是输了,任你处置!”朱拂晓道。
“呵呵,好大口气。我公输家的宝刀,可从未输过。”许野冷笑。
公输家自从击败鲁班世家几十年后,就从未输过。这是无数公输家弟子,通过一次又一次的比斗,累积起来的威信。
自从鲁班世家转投研究机关术,公输家便已经天下无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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