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还以为你不会再与朕说话了。”
皇上听到顾沉渊的这声问候,心里人就感到欣慰,这或许是今天这么多事情当中他唯一感动的地方吧。
不过,这也是鼓励着皇上来到这里的原因之一。
“儿臣不敢。”
顾沉渊分得清,就事论事,绝对不会针对人。
更何况,父皇的担忧他也并非不能理解,身为一国之君本来就有许多要素要考虑在其中。
突然间让他接受姜软言是天朝公主的身份的确很困难,有如此激动的反应也是正常的。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父皇这么快就到这儿来了,难不成又是来对它新一轮的说教了吗?
“儿臣不知,此次父皇前来所为何事?”
毕竟刚才在养心殿的时候,两个人基本上都已经跟对方交流过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了,短时间之内应该没有什么再好谈的了。
皇上进屋,在主位上坐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你应该能想到,身为一国之君,同时也身为一名父亲,朕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顾沉渊默默的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父皇这么说的话他当然也明白了,只不过他的态度和父皇一样的坚决。
“你身为皇子,自然有你的责任,你以前小不懂事,朕不责怪你,想着你总有一天会醒悟过来,即便现在那一天还没有到来,朕也不会怪你。”
皇上坐在椅子上,话说的语重心长,然而,顾沉渊一句都听不进去。
他早已不是原来那个调皮捣蛋的孩子,他不喜欢朝政,甚至都没有一丝半点是因为叛逆。
他纯粹就是因为看透了这一切的尔虞我诈,并对此完全不感兴趣,不想深陷其中,而从心底里产生的拒绝罢了。
这些并不会随着他年龄的改变而发生变化的。
但是父皇好像一直都不愿意死心。
“朕一直都相信,你既然是朕的儿子,就一定有明白过来的那一天,朕愿意陪着你一起等。”
顾沉渊苦笑,“父皇,就不能有其他的方案吗?”
“不能。”皇上回答的果断而坚决。
在他心底里顾沉渊就是唯一的继承人,除非顾沉渊死了,否则他是不会考虑别人的。
顾沉渊心底也很无奈。
“可是父皇您一直都知道儿臣的心愿,更何况,我不会放弃姜软言的。”
顾沉渊直截了当的点明主题,他知道父皇今天来这,最终的目的就是想要劝她放弃姜软言。
但父皇一直不提,顾沉渊也不想有“蒙混过关”的。
那所幸干脆点,由他来点明主题吧。
“你!”果然,听到这句话,皇上勃然大怒,。
“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之前他可以理解为,顾沉渊一时冲动在养心殿说了气话,他作为长辈可以不计较。
但是到现在顾沉渊居然还不死心,甚至还主动说不愿意放弃姜软言,这让他怎么能接受得了。
“父皇,儿臣的心意你一直都是知道的,我和济世堂走那么近不单单是因为他们对天伦作出的贡献,更因为我喜欢姜软言。”
他停顿了一下,“我喜欢和她在一起的那种感觉,这是别人所替代不了的。”
顾沉渊知道,和父皇谈感情基本上是行不通的,但是他还是要说出来。
“而我已经向她许诺会照顾她余生,父皇您总不想而成变成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吧。”
这定然不会成是皇室的作风。
但皇上不这么觉得,“对于前朝的人可以例外。”
顾沉渊彻底崩溃了。
“父皇,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就那么介意呢?他们在京城那么久,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在您的眼皮子底下,他们干过什么出格的事儿吗?”
顾沉渊不想再提,当时灾民进城的时候姜软言的出手相助了。
她在乎朝廷面前对灾民们伸出援手,这不管从哪个方面讲,都绝对不可能是出于与天伦对抗为目的的行为。
可父皇现在为什么就是这般忘恩负义的模样了?
“因为这个身份就代表着敌人!”
皇上再一次龙颜大怒,眼睛都瞪圆了。
“你还来问朕为什么?难道朕都没有告诉过你,天伦是怎么来的?现在的安定和谐是怎么来的?这些你全都不记得了吗?”
皇上看着顾沉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恨意涌上心头,但更多的是怒气。
顾沉渊明明是一块好棒,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犯糊涂呢?
前朝的人意味着什么?难道他真的就不清楚吗
听完这番话,顾沉渊倒是清楚了。
他冷笑一声,“所以父皇您还是把他们当敌人,您觉得他会威胁到您的地位,说到底,您惧怕他们。”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