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知意还傻傻的琢磨了一下自己皮肤的情况之后,才反应过来,白若观这根本就是在骂她。
夏知意勃然大怒,之前在外面,念她们济世堂在京城还有点名气,不随便和她们这些身上充满铜臭味的人计较。
可是现在姜软言的济世堂、心缘阁已经要被拍卖了,现在家底被抄的啥也不剩。
她现在就算现在在牢里不被判死罪,出去活不过三日。
而这个白若观,她的靠山都已经倒了,人都已经身处在地牢里了,居然还敢这样和她说话!
夏知意非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真是越来越没有王法了,都是些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就敢对本小姐如此无礼!这还在京城呢,传出去不叫人看了笑话!”
白若观这是故意说给政府听的。
他是被特地调来审查姜软言案件的支付,要对本案负责。
不管这件案子是好是坏,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都是他来承担所有的责任。
如果是惹出了事端,得罪了京城当中的贵族,那这知府别想着捞油水了,恐怕脑袋都会不保。
所以知府听到夏知意这么一说,立马在旁边吓得浑身直哆嗦,
“来人,给我打!”
知府在一旁瑟瑟发抖,底下的狱卒们却已经抄起了棍棒,准备冲向牢里。
“慢着!”姜软言大喊一声。
“夏小姐你莫不是忘了,我们现在也是朝廷要犯,虽然关在地牢里,但是身份和那些普通的犯人们可不一样。”
姜软言不慌不忙的说道。
不管她在哪里,不管是什么身份,她都不可能被这夏知意给欺负了的。
“我们现在这样身份的,那也得是归刑部管了,兵部恐怕已经够不着了。”姜软言,扑闪着大眼睛装作懵懂的样子。
夏知意要是不知道,那她就来提醒一下,免得犯错。
本来地牢里的事情就不关兵部的事,除非有刑部出面请求协助。
要不然的话,越级或者多管闲事,那都是要被处罚的。
她这也是提醒夏知意,免得回去又被她爹爹罚跪。
而旁边的知府大人一听夏知意的名字,瞬间一个激灵,再侧身看看旁边这位小姐,刚才好像听人说是姓夏来着。
“那又怎样,今天我来本就不代表我爹,更不代表兵部,我只是来向你们提供帮助的!”
她说着还瞪了姜软言一眼。
“谁知你们这些人狗咬吕洞宾,根本不知好人心,甚至还在这里给我……胡说八道!”
夏知意想了许久才蹦出那最后一个词语。
不过说的话越多,她思考的时间也就越多,她也慢慢反应过来。
“更何况你们现在,这种囚犯身份光凭我夏知意这三个字就足够有资格,对你们进行惩罚的了。”
她这话,就像是在对自己表达肯定一般,因为说完话之后她自己就不再混乱了,反而语气当中多了几分傲气。
“来人,给我打!”那些人拿起棍棒再次走向牢房。
姜软言抬起了手,“你们可想好了,到时候一旦皇上怪罪下来是不会责罚那位大小姐的,而你们少不了。“
大家都不自觉的停住了。
“清则这个月的俸禄充公,重则甚至还有可能还免不了皮肉之苦呢,这代价你们可都想好了。”
几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的确也是,要换作旁人,他们可能还不会犹豫这么久。
这突如而来的京城大小姐,就让他们打人,这到时候查下来还真是无理无据的。
而上头的人怪罪永远只会怪罪他们这些打杂的,真正下命令的人,之后也是毫发无伤。
到头来还不是他们吃亏,一时间这帮人也两头为难,毕竟谁会想要白白挨一顿板子呢。
夏知意见,这群人居然被姜软言说了两句就停下了脚步,心里都在怒骂:这群废物!
不过啊,这次她倒是理清了思绪,定了定神又继续。
“你们可想好了,我和顾沉渊的事你们可都有听说?这孰轻孰重,你们自行分辨吧。”
这句话终于点醒了知府,他刚才就觉得这小姐的身份不一般,现在这番话更是让他想起了,前几日从京城传来的消息。
本来顾沉渊好像和这姜软言关系密切,人人都在传,这姜软言就是未来的王妃。
可是不曾想,没几天就从京城里传出了顾沉渊密会夏知意的消息。
这本是丢尽了皇家颜面的事情,但是皇上不急,却没有责罚。
众人纷纷猜测,这个夏知意才是皇上看准的儿媳妇,而顾沉渊又是当今最热门的储君人选。
这么说来,就相当于未来的皇后站在了他面前。
知府哪还会犹豫呢,赶紧上前面领命令道,“不许犹豫,全都给我冲进去,打到皮开肉绽见血为止。”
有了知府的号令,这群人就再也躲不了了。
各个拿起棍子,凶神恶煞的走进牢房。
白若观简直拦不住了,灵机一动,踹了一脚旁边的楼门。
因为木头制成的牢门本身就很重,再因为白若观这一踹,利用惯性在关上门的同时,还把前面几个狱卒退了出去。
白若观乘机上前,从外面拔过门锁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