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证明我的身份,大人可以派人去卖我贝壳粉的人叫来,我们当场对质细节即可。”
丹翠说的很在理,因为当时夏知意要参加决赛使用贝壳粉,作为她的制胜法宝,她分外小心。
“所以只派了我一个人前去,而交易时也只有我和老板两个人,所以细节也只有我和他知道。”
知府随即挥手,叫人过来取丹翠口中所说的老板带来。
然后又继续问道,“那你刚才所说的夏知意将你送去妓院又是何事?
“回大人的话,那是在比赛之后,夏知意因为作弊的事情被发现被取消了比赛资格。”
这大家都记得。
“她非常生气将所有的错都怪罪于我身上,一气之下便将我卖入怡红院作为惩罚。”
丹翠说的十分淡定。
“而之后她就从未管过我,我在怡红院受尽了辱骂,因为不肯接客,被老鸨打的遍体鳞伤,脸上的这些疤痕也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丹翠解释着自己身上疤痕的由来。
姜软言看着从她衣领处露出来的一小段伤疤,很难想象她当时遭受了怎样的对待。
一时间,在所有人眼里夏知意变得面目可憎,看着她的眼神也变得不友善起来了。
夏知意立刻察觉到了这一点,她赶紧为自己辩解。
“知府大人这一定有问题,这个人她肯定不是丹翠,说不定是有人易容来的!”
这一点也是她刚才突然想到的。
“对对,就是易容了,知府大人您不知道,济世堂有一位江清医术高超的医术,易容术对他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
夏知意把这事说得像真的一样。
“他们一定是故意找人,易容成了丹翠的样子,想要来陷害我。”
白若观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说他也就罢了,怎么还冤枉起江清来了?
江清就算是有再高超的艺术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啊。
“我说大小姐,你说话之前能不能先动动你的脑子,难道我们一早就知道你要冤枉我们吗?”
周围的人都觉得这挺可笑的。
“别说了,对峙的人马上就到了,你现在说这样的话不怕待会打脸吗?”
白若观都替她的智商感到着急。
不过她也很好奇,这个丹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而且今天怎么居然会为她们说话了?
难道济世堂的谁救了她吗?她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就在这个时候,丹翠突然跪在地上。
“大人,小女子今日还有一事相求,请大人替小女子做主。”
众人都被丹翠这一动作给惊到了,今天的反转实在是来得太多了。
姜软言抱紧了怀里的白若观,幸好她们俩人还抱在一起,要不然真是被吓死了。
“你说。”
这些事情放在别处可能难以开口,但是今天是在中堂上,而且这一切都是夏知意自己闹腾出来的。
知府明白,如果丹翠要请求他,为做主治夏知意的罪,那也是有理有据的。
“小女子在妓院受苦时,偶然被姜软言撞见,是她派人将我从妓院赎出来,把我治疗好,这救命之恩小女子永生难忘。”
冰月转而夸起了姜软言。
“但是小女子想请大人做主,将我从那地狱一般的地方出来吧。”
丹翠开始痛哭,这又是什么情况?
这一次又一次的转变,把百姓都看傻眼了。
“姜软言是救了小女子不假,我也以为姜软言如同外界所传言的那样是位大善人。”
丹翠断断续续的说着自己的“经历”。
“她把我救回去的那段时间,她也的确待我很好,将我安顿下来还找人来给我疗伤看病。”
丹翠在地上啜泣着,她口口声声一遍又一遍提起姜软言的名字,但姜软言对于她的存在根本就不知道。
“等我伤好了之后,我决定痛改前非,给姜软言当牛坐马,来报答她的恩情,但是我不知道的是从那时候起,我就已经踏上了贼船。”
姜软言听着丹翠的描述,像是在讲故事,而故事里的人不是她,是另外的人。
“在那之后,姜软言的心缘阁研发了更多的产品。”
丹翠的哭泣渐渐停了。
“而我不知道那些东西里添加了什么,他们把所有的新产品他都拿到我脸上来试验,脸上涂不下了就涂在手上,背上,身体各处。”
姜软言有些发蒙了,丹翠不是说自己身上的伤都是在妓院被虐待所致的吗?怎么又变成是她弄的了?
“而这些还没有经过检验的产品里面或带有过敏原,或带有剧毒,让我的皮肤发生溃烂。”
姜软言气得一时半会儿竟说不出话来,这明明是夏知意做的事情,怎么又变成是她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