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将军,你这报备我们算是收到了,但是你恐怕还不懂这一次的规则。”
薛荣放下茶杯,脸上的笑容已经不像刚才那般温和了。
他虽然笑得更灿烂,但是明显是笑里藏刀的模样。
“这一次姜软言的所有资产都会用于拍卖,因为她身份特殊,所以价格也定得极低,目的就是为了能送给百姓真正的实惠。”
薛荣并没有说说透彻,其实皇上就是不敢明目张胆的收归国库。
但是皇上不敢,他们敢。
他们作为政府官员,特别是之前和姜软言有隔阂的,这一批人最敢做这样的事情了。
买的越多证明他们之前和姜软言的关系就越不好。
而他和张明山这一次是预计想将姜软言的产业链完全垄断,其他的那些固定资产,他们根本不放在眼里。
“当然了,我们都知道姜软言的这些资产是有增值空间的,拍卖的价格会远低于它原本的资产。”
薛荣再一次强调。
“既然公开拍卖了,那就有一定的自由度,面向百姓,我们就控制不了那么多了。”
薛荣微笑着看向管秦超,好像再说,“这一切都是看你有没有钱,来求我们是没有用的。”
“管将军为何不选择直接向皇上申请,审批大批的粮草物资呢?”张明山在一旁添油加火。
反正这个管秦超听说说带兵打仗还挺有两下子的,上半年接连打了好几场胜仗,对于皇上来说这可是好消息。
这个时候向他申请军粮物资,又怎么可能会不给呢?
“哎,这里头的事情,张大人您还不清楚吗?我向皇上申请的军粮不是问题,问题是这千里迢迢的从京城国库运往边境,那得走多长的路啊?”
管秦超说着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他饶有趣味的看着二位大人。
“这一路上道路艰险山匪众多,大批的军想从他们眼前过,那还不就是羊群从狼窝里走过了吗?等在走道军营,哪还有剩余呀?”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申请军粮物资不难,但难的是运到军营的这段路。
且不说山匪的问题了,光是在这京城里各路官员索要贪污的就数不胜数。
尤其是京城这一批高官,物资还没有出城,他们就擅自给扣下了总量的八成之多。
而现在,张明山居然还想着让他去申请,那不又是走老路吗?
申请下来不照样还是进了他们这些人的腰包吗?
管秦超这样看着他,算是一种警告,警告张明山最好不要再提这样的馊主意,要不然的话他可不会再对他那么客气了。
薛荣适时的打断了二人的对视,“管将军说的也有道理,只不过这拍卖面向大众,我们也很难掌控,只能是,谁有的资本多谁就能赢。”
他苦涩的笑笑,“管将军你也知道,你我在朝廷当中任职,每月拿俸禄而已,根本没有额外的收入,虽然我也很想为军营有所贡献,可是家里实在是没有余钱了。”
管秦超听着,就假装没有看到这满屋金碧辉煌的装饰好了。
也就只有薛荣人才敢在他面前如此明目张胆的撒谎。
管秦超起身,佯装要走的样子,“既然为大人说了,那我也就明白了,事已至此,那我就不打扰了。”
他潇洒转身,不拖泥带水。
“我还是先去找皇上申请军粮好了,大不了多申请些,反正如果到时候国库实在不充裕,皇上也会找你们商量对策的,对吧?”
管秦超调皮的回头看二位大人。
张明山听不听的都没有关系,关键薛荣听懂了就行。
“那在下就先告辞了。”他转身离开。
薛荣在位置上想想,“等等。”
他最终还是叫住了管秦超,其实不用管秦超说他也能想的清楚。
每一次国库若是出现了不充裕的情况,皇上肯定是先和他们商量对策,但其实就是向他们这群大臣们要钱。
这一次姜软言的资产大家都清楚,很多,而且很值钱。
皇上既然公开的向外拍卖,那么自然也会清楚的知道,除了他以外的人分别都拍下了多少资产。
这万一到了国库不充裕的时候,好去问谁借。
而像他这样的,皇上肯定首当其冲的第一个会问他。
其他的都还好说,可皇上要是跟你借东西,那可就说不好还不还的事儿了。
所以思来想去,他还是叫住了管秦超。
“薛大人还有事要说?”管秦超故意装作不懂的样子。
“我刚才想了想,也许能换一种方式帮你。”薛荣说到。
他建议,三个人各自拿出一部分钱才来汇聚到一起,然后去拍一下姜软言的完整产业链。
然后再继续用来生产,创造更多的财富。
大家这次也都很清楚,姜软言的心缘阁是最赚钱的,但是因为心缘阁也出了不少少的事情,而且这护肤品的成分到现在也没能说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