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父皇的话,因为之前儿臣一直担心二弟,所以特地派了两个得力的人手去他府上照顾,但是刚才我得知消息……“
顾纲乾故意在这里停顿了。
“快说!”皇上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
“儿臣得知,整一个王爷府的仆人们在昨晚全都被下了药,再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而府里上上下下找了个遍,都没有见到二弟的踪影。”
皇上没有说话,但叶公公在旁边,光听他的呼吸都知道他现在是愤怒的。
而顾纲乾则把这种沉默当做是一种默许。
他继续说道,“这很显然,二弟是和这件事情有关联的,说不定他也参与了其中的谋划。”
“放肆!”皇上龙颜大怒,“没有证据的事情,你也敢这么说你自己的亲兄弟!”
他知道他们兄弟二人素来不和,但是他也不想看到这样的场面。
“朕今天叫你来,是问你有关于把人带到茶馆里的事,没问你这些!”
顾纲乾及时的禁了声。
他不是不敢回答,而是心里也在生气。
都这个时候了,父皇依然偏袒着顾沉渊。
父皇现在生气无意就是在怀疑他在陷害,就是不愿相信,顾沉渊会如他所言和姜软言他们一同谋划越狱的事情。
父皇这么自欺欺人的真的有意思吗?
不过,再怎么样他也是晚辈,不能无礼,还是忍着性子回答。
“回父皇,今天儿臣一直都在府上,并没有派任何人去过地牢,更没有把姜软言等人带到茶馆去。”
顾纲乾一口否决。
人是他带的又怎么样?
父皇既然可以自欺欺人的,不承认顾沉渊和前朝余孽共谋越狱之事,那为什么到他这里又非要计较的这么明白呢?
他把姜软言带去哪里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是让人把姜软言带到了茶馆,如果不是顾沉渊里应外合,姜软言又怎能越狱成功?
顾纲乾就是要看看,他现在就是不承认,父皇会拿他怎么办。
是相对顾沉渊一样自欺欺人?还是一口咬定就是他干的?
“那你到时告诉朕,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皇上声音大了几倍,震得屋顶都快要被掀翻了。
“琪妃娘娘到!”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的太监一声通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谈话。
叶公公也松了一口气。
“臣妾参见皇上。”琪妃进殿。
皇上看了她一眼,强忍住怒气,“琪妃,现在不是你来的时候,沉渊那边有什么消息我会派人通知你的,你先回去吧。”
他简单的说了两句,就想把琪妃打发走。
现在顾沉渊都还没有下落,顾纲乾这边又跟他闹别扭,琪妃现在来可不是好时机。
“皇上误会了,臣妾是来认罪的。”
也是这一句话,皇上才听到原来琪妃的声音里还带有些哭腔。
他转过身,底下跪着的人慢慢抬起头,眼睛已经哭得泛红了。
“认罪,认什么罪?”
殿内的所有人都和皇上一样,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皇上,今日早些时候,臣妾违抗了您的命令,偷偷的去过沉渊府上看望过他。”
琪妃收了哭声,开始诉说。
“因为担心被人看到,让您再次责怪沉渊,所以臣妾提前让人把府上的人都给迷晕了。”
琪妃虽然还在止不住的伤心,但是说话明显镇定了许多。
这话一出倒是吓坏了所有人。
顾纲乾怎么也不相信,这个时候居然琪妃会站出来。
“爱妃,你在说什么?”皇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皇上,您要责怪就怪臣妾吧,是臣妾私心太重,想见见儿子,所以才这么做的,还请您看在臣妾十月怀胎的份上,从轻发落。”
琪妃从进殿以来,一直跪在地上,看着她那样子,皇上也不忍心多责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朕说清楚。”
皇上本来就不忍心责怪顾沉渊,现在牵扯到了琪妃,他就更不忍心错怪了,肯定要调查清楚。
“回皇上的话,臣妾知道您现在正在气头上,把沉渊关押在府里也是作为对他的惩罚,但是您这一次还撤去了他的头衔……”
这才是最重要的地方,如果只是被禁足王爷府,那也不至于会闹得现在这般。
“吓得臣妾在宫里寝食难安,就担心她吃不好睡不好,怕底下的人,趁机欺负他。”
这种事情在宫里是常有发生,除了那些被冷落的妃子以外,皇上那些不受重视的子嗣,在宫里也会不受待见。
像顾沉渊这样突然被去了头衔的,很难说不被欺负,琪妃这么说也情有可原。
虽然不一定有人敢这么做,但是作为母亲,担心也是正常的。
皇上并没有多加怀疑。
“臣妾也知道,今天就是拍卖日,所以想着今天早上的时候,大家的注意力肯定都在集市和拍卖会上,应该就不会对他严加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