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杳手还环着云潺的腰,人还埋在云潺怀里呢。
听到破月的话,她满脸发烫。
十几个人?
暗卫营的人,竟然一直在暗处守着??
元杳抬头,没好气地问:“你们都看了多久了?”
“一直在啊。”破月回道。
元杳:“……”
所以,她和云潺的对话,全都被暗卫们听见了?
并且,其实云潺一直都知道暗卫在?
元杳抬头,瞪向云潺。
云潺垂眸看她:“嘶……元杳,我受伤的伤好像裂开了。”
元杳:“……”
她用力掐了一下云潺腰间软肉,没好气道:“你这个骗子!刚才发誓不骗我的!”
云潺唇色苍白:“我真没骗你。”
语罢,他抬袖。
雪白衣袖,染上了星星点点的红,犹如艳丽红梅,在雪中绽放……
元杳连忙松开他,更生气了。
她开口道:“破月,去把小叔叔请来一趟!”
想着,她又道:“其余人等,都退出殿外,没有我的话,不许入内!”
破月道:“你们抱你们的,我们磕瓜子呢,互不打扰,挺好的。”
元杳:“???”
好家伙!
她这里哭得肝肠寸断,跪得双腿发麻,而暗卫营的暗卫们,竟然全在暗处嗑瓜子呢?
边嗑瓜子,边看她和云潺……
好过分!
爹爹还躺那儿呢!
他得三天不吃不喝呢!
元杳恼怒道:“都退出去!瓜子,也不许再嗑了!”
这时,影悄然落在棺椁前,对元杳道:“这些日子,他们必须守在这里。
今日起,若是无事,你也宿在月华殿吧。”
元杳愣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你们……在防刺客?”
影颔首:“你爹爹离世的消息,太过突然,许多暗地里的势力,已然蠢蠢欲动。
想必,这些日子他们都会来一探究竟。
兴许,还会想偷他的身体。
甚至,可能有人会试图掳了你,拿你来试探他是不是真死了。”
元杳抿唇。
九千岁一生为大齐操劳,没想到,他都“死了”,这些人还不放过他!
那些所谓的势力,只怕是皇亲国戚的人……
这些人,犹如蛀虫。
皇权还存在一日,蛀虫就一日都不能根除……
九千岁在时,他们迫于威慑,尚且能苟着。
如今没了九千岁,只怕迫不及待想蹦跶了。
这群人,没有心。
他们的眼里,只有荣华富贵,只有权利……
难怪……
元杳悟道:“难怪爹爹宁愿服假死药,也要亲自躺在棺椁里……
原来,他竟是要用自己,引人入局,替太子再清理一批皇室蛀虫……”
元杳心疼不已:“这样好危险!”
破月的声音,冷冰冰地响起:“所以,千岁安排云潺留在你身边,贴身陪你。”
元杳:“?”
她没好气道:“破月,我不是让你去接小叔叔过来吗?”
云潺,正流血呢!
“啊,有人替我去了。”破月冰冷的声音有些悠闲,甚至发出了一声嗑瓜子的声音:“咔……”
元杳:“……”
她挑眉:“残风!”
无人应她。
好过分噢!
残风明明是她的暗卫,怎么随意供破月驱使了?
这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