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枭手上用力，将人拉到了自己面前。
“我看看。”
原本冷然的嗓音，顷刻间柔和了许多。
也是在这一秒，顾倾城发现，这个男人变了。
他变得有血有肉了。
最开始认识他时，他的人是冷的，心是冷的，甚至就连他的世界都是冷的。
“五爷关心我？”
她勾着唇，仰着头。
即使胳膊上的痛感在不断加剧，她也不吭一声。
霍枭睨着面前女人，微皱剑眉，“顾倾城，你是不是女人？”
他的不答反问，惹顾倾城笑得更加开怀了，“我是不是女人，五爷可不得试过才知道吗。”
霍枭没说话。
他的眸色略暗了几分，继而松开了她的手腕。
顾倾城以为，他暂时不会再有动作。
却没想到，他突然又抬起了手，然后只听撕拉一声，她胳膊上的棉麻料子，被撕开了……
露出的肌肤，血肉模糊。
在这黑沉沉的夜色下，竟是那般刺目。
“五爷，我没事。”
她还在逞强，明明痛得脸都白了，可至始至终都没有喊过一声疼。
“子弹还在肉里。”霍枭拧着眉，修长的手指小心且轻柔的拉开伤口附近粘连在皮肤上的衣物。
“嘶——”
到底，顾倾城还是发出了倒吸冷气的声音。
“忍忍。”
霍枭像是哄孩子一般，压低着声音，又轻又柔。
同时，手上的动作更轻了一些。
“五爷不是要徒手取子弹吧？”
顾倾城忍着痛调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