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忽远忽近(1 / 2)

阮靖推开厕所的门,有些奇怪的向里面看了一眼,刚刚听到一声响声似乎是从里面发出的,他抬脚走了进来,敏锐的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那被冲走的酒香或许能瞒住别人,但绝对瞒不住阮靖,毕竟今天婚礼上的所有酒水都出自他的酒庄,他比别人更了解那些或浓或淡或清香迷人或浓郁扑鼻的酒香味。

正是这股酒香让他微微皱了皱眉头。

香槟的味道,这种香槟是他特地为这次婚礼准备的,香气萦绕可留余日,但酒精度数却淡到几乎没有,入口顺滑细腻吞下肚里才会发现没有酒精的迷惑感。

今天的女宾客都是不能够醉酒出丑的,所以这样的香槟最是合适,可是,这是男厕所,怎么会有专门为女宾准备的香槟味道?

他循着味道走上了刚刚程落伊站着的位置,厕所里空无一人,他挑了挑眉毛走到白色装置前做起了正事。

程落伊躲在厕所隔间里,寂静的空间里只剩下细密的流水声,她绞着手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甚至刚刚在阮靖路过隔间的时候她把双脚抬起怕他看见那双不合时宜的高跟鞋。

过了好一会水声渐停,一个沉闷的呼吸声再次从她隔间的门口路过,她屏住呼吸,几秒后脚步声响起,一声顿响,厚重的大门缓缓关上。

程落伊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轻轻的把脚放下,细窄的高跟碰触到地板瓷砖发出细微的戈登声,她小心地站起来,没想到刚一站起一阵水流声在她身下的马桶里混沌响起。

她吓得又屏住呼吸,轻轻拍了拍脑门,她怎么忘了,自动马桶。

等到混沌的声音终于平息,厕所里又寂寥无声的时候她才轻轻打开隔间的门锁,小心的把门打开,探出头去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地方让她有片刻的松懈。

她立刻拿好手包,侧身快速地走了出来,她几步走到门口,正准备拉开大门走出去时,一个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几乎让她失去力气。

“什么人?!”

程落伊僵硬的呆在原地,这个声音她实在太过熟悉,熟悉到她手指冰冷,脚步虚软。

她不用回头看也知道身后的男人是谁,脚步声响起,男人正在向她靠近,程落伊几乎在一秒之内做出了选择。

她哗的一下拉开了门,夺命而逃。

傅祁冥,她怎么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和他见面。

刚刚走出去的阮靖还没有走远,听到动静回头看去,就看见一个身着银色礼服的女人从男厕里慌张地跑出,曼妙的曲线被那礼服勾勒出体,他正觉得有些好笑的时候突然看清了女人的样子。

他愣了一秒立刻叫道:“你!给我站住!”

怪不得他们找不到两人,金蝉脱壳的招数倒是用的有模有样,这样一打扮起来谁还能认出这两人就是偷他金卡的小偷?

程落伊抬起头,心里猛的一跳,这下可不好了,腹背受敌。

阮靖大步从前面走过来准备堵住她,傅祁冥看她拔腿就跑跟着也追了出来,今天是这场世纪婚礼的日子,任何纰漏都不可以出现,傅祁冥已然把她当作了图谋不轨的人。

落伊被两人前后夹击,偏偏这里已经是走廊深处了,她心底一片冰凉,难道真的要这样和他见面,在他的婚宴上,在男厕前?

不行!绝对不行!

既然后面的人她绝对不能遇上,那就从正面突破吧!

她回想着孟清这一年教给她的本领,立刻低下头向前方的阮靖俯冲过去,阮靖眉头一挑不知道低着头向自己冲来的女人打着什么主意,一下子有些犹豫。

然而程落伊等的就是这个片刻。

傅祁冥追出来看见阮靖,愣了一下,就看见那个银色的身影向他那边冲去,他心里暗觉不好高声对阮靖说:“拦住她!”

阮靖听见熟悉的声音,本准备拦住女人的手突然收了回来,抬起头对着傅祁冥做了个挑衅的表情,不但没有拦住程落伊反倒是侧身闪开给她让出了一条道。

程落伊惊讶间来不及多想,立刻低着头躲开阮靖一手捏着裙子一手拿着手包快速地离开了走廊深处。

傅祁冥看她逃走,还是被人故意放走的,冷眼看着阮靖说:“今天是你姐姐的婚礼,出了什么问题你负的了责吗?”

阮靖摊开手,无所谓之中带着几分恶意的冲撞,似乎对眼前这个准姐夫十分不满。

“我们不过都姓阮,就算婚礼被搅和了,我又有什么损失?倒是你,从男厕里追着一个女人出来,阮佩还真是可怜啊。”

傅祁冥怒起心头,刚刚那个女人让他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那种熟悉又陌生,让人心悸的感觉,而她却被眼前这个幼稚又可笑的男人放走了。

他心里有一丝想也不敢想的念头,抽根,发芽,却被他用力压下。

傅祁冥冷了脸,抬脚向阮靖走来,走到他身边才缓缓地说:“你没有损失,但你父亲呢?如果让他知道你坏了你姐姐的好事,你猜,你还会不会再多一个姓阮的兄弟?”

阮靖的表情立刻变了,变得狰狞又愤怒,他恶狠狠的看着傅祁冥,眼神就像一把利剑要把傅祁冥割的皮开肉绽,只可惜眼前的男人并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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