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黑,朵咱庄就沉寂了。劳累了一天的人们大都上炕入睡,只有天上的星星拥挤在一起,很热闹似的。
突然,传来一声狗吠声,很快有狗跟随起来,朵咱庄霎时热闹起来。
朵阿婆被惊醒了,坐起身披上衣裳端坐着,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不仅有点紧张,不知是外人还是庄里人?她喊了一声:“朵卓!”
院子传来朵卓的声音:“阿妈。”
朵阿婆这才放下心,很快心里又不安宁了,问:“今晚怎么了,狗叫的这么凶?”
“我也不知道。我出去看看。”朵卓答道。
“别去了。”朵阿婆不放心儿子,怕出啥意外。
庄里出现糟杂声,好像出现了很多人,还有听不懂的话语,接着声音更大了。
朵阿婆连忙穿衣下炕,惊慌失措地喊叫:“怎么了?怎么回事!?朵卓!”
朵卓本站在院里聆听庄里的动静,想着庄里出了啥事?要不要出去看看。突然,大路上出现杂乱的脚步声,空中还有微微火光,那是火把的光。就在朵卓要出去察看时,脚步声在自家门前停下。门是木栅,一撞就开,涌来一群举着火把的兵。
钟屯长站在最前面,他望着朵卓,皮笑肉不笑地说:“好啊,知道我们要来,跑来迎接?”
朵卓明白了他们的目的,故作惊讶?“半夜三更的,你们这是干啥?”
“要干啥你知道,干了坏事还装糊涂,你认为外地人是傻子吗?”钟屯长恶狠狠地说。
朵卓轻淡地说:“什么坏事啊,又没又杀人放火抢劫财物!”
钟屯长冷笑一声没说:“性质差不多,都是犯法。”
“你们私闯民宅!这是在犯法!”朵卓大声回应。
钟屯长道:“私闯民宅?这又是多大的事,有人还私自害人命呢。再说了,我们是公事,算捕上私闯民宅。你一个草民还经常在我们的营房行走。”
朵阿婆出现在台阶,惊慌道:“怎么了?!怎么了?!”
朵卓怕吓着母亲,急忙走过去搀扶住,敷衍道:“阿妈,没有什么,你进屋去。”
朵阿婆站着捕动,惊呀地望着众人,急问儿子:“为啥来这么多人?”
家里其余人也都出现在院子,全都吃惊地望着兵士们。
朵卓安慰家人道:“你们放心,不会有事的。”
朵母担忧地说:“没有事他们为啥来五家?”
朵卓宽慰母亲:“他们路过,想在我家休息一下。”
钟屯长听出朵卓的话意,就故意给朵阿婆加负担:“朵卓,别给老人撒谎了,你干的坏事你知道,躲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朵阿婆大惊:“他干了啥坏事?我娃咋能干坏事,你们搞错了。”
钟屯长郑重其事地说:“图财害命,罪大恶极!”
如五雷轰顶,朵阿婆吓瘫了,双腿一软坐在地上。媳妇和孙子把朵阿婆扶起。
朵阿婆失声喊道:“我的娃,赶紧跑!”
兵士把朵卓团团围定,那还跑得脱。事实上朵卓也捕准备跑,只是装做听母亲的话。
钟屯长大声命令兵士:“带走朵卓!”
朵阿婆失声痛哭,那声音凄惨得如同朵卓即将上刑场。两个孙子扶住阿婆。
朵阿婆边哭边说:“快去喊人来。”一边双手紧紧扯住儿子地衣裳捕让走。
钟屯长让兵士们强扳开朵阿婆的手,转眼就把朵卓押出院子。
朵咱庄沸腾了,空中飘荡着各种声音,像是天要踏下来了。大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朵咱庄的人们先是被狗叫声惊醒,后又被众多的脚步声及外地人声音惊吓。一传十,十传百,人人知道朵卓家出大事了,纷纷跑来看望。一霎间,大院里来了不少人。
大家知道实情后,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辈聚在一起商议,最后决定成年男子集合起来到军营要人。
五十多个成年男子汇集在一起,拿着武器,打着火把,浩浩荡荡朝长城下的军营奔去。
村民们加快步子赶路,毕竟动身迟了,没有追上官兵。赶到军营前,见寨门紧闭,连个站岗的都没有。
村民们齐声呐喊。寨门这才开了,很快又关了。
钟屯长领着几个兵出现了,他们在寨门前站成一排。。